夫人用慈愛的目光安撫如月,對謝老爺子說:“孩子要是在那裡過得不錯,你何必強迫她回來。月兒要是回來了,未必就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家。”
“總比她呆在那個鬼地方被雷老虎折磨死強。你明明知道,這雷老虎是為了報復我,才搶去月兒的。要不是你阻攔,我早就叫人去接月兒回來了。”謝老爺子為老夫人不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暴跳如雷。
謝老爺子在十年前跟雷老虎結怨,八年前被雷老虎在左臉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刀疤,讓一個儒雅的退休文官幾次被人誤會是金盆洗手的江湖殺手。謝老爺子每一次撫摸臉頰上的刀疤,就激起對雷老虎的仇恨。
如月在老夫人那裡聽說了父親跟雷振遠結仇的詳細經過,如月聽後的感覺就是又被雷振遠這渾蛋騙了。謝老爺子口中描述的雷振遠比魔鬼還恐怖,如月聽了只是一笑置之。雷振遠給如月感到恐怖的唯一一件事是被關入地牢,但是這種恐怖感讓雷振遠這一個多月來的甜言蜜語沖淡了許多。
“也許當時他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我,只是要嚇唬我一下而已。只是沒有想到地牢中有那麼多的老鼠,出現了意外。”如月心中這樣想。
現在,如月沒有覺得雷振遠有多恐怖,當然也沒有想到他好在哪裡,反正是留在雷振遠身邊生活是可以的,離開雷振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小老虎是如月的小寶貝,如月無論如何是割捨不下的,那個小傢伙現在雷府中,如月一定要回去照料這個小傢伙。
老夫人並沒有因為謝老爺子的怒而退縮,她慢悠悠地說:“當初他搶月兒,是為了報復你;我看他現在跟月兒在一起,未必是要報復你。他可能是真心喜歡上月兒了。”
“真是胡說八道!豈有此理!”
謝老爺子氣得要背過氣。一個仇人喜歡上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就是雷振遠真的喜歡上自己的女兒,不可能因為他搶了自己的女兒去,自己就把女兒送給他的。
謝老爺子因為極度生氣,臉上的刀疤扭曲,顯得面目可憎。如月看了,暗自想,父親的尊容比雷老虎還恐怖。
一對老夫妻為如月回不回雷府吵得不可開交。謝老爺子聲色俱厲,試圖從聲勢上壓倒老夫人;老夫人語氣堅定聲音柔和,步步緊逼。
以柔克剛!
如月從謝老爺子漸居下方,只會外強中乾地叫嚷中悟出一這真諦。
“老爺、夫人,大門外來了一位年輕的公子,說是二小姐的朋友,要找二小姐說話。”一個下人進來稟報。
謝老爺子跟老夫人的爭吵還沒有決出勝負,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停止爭吵,不約而同地看如月,臉上都有這個疑問:你什麼時候另有個年輕的公子做朋友?
老夫人先話,她問下人:“你問過那個年輕公子的姓名了嗎?”
“奴才問過了,他說叫李靖宇。”
如月驚喜之下,脫口而出:“靖宇哥,是靖宇哥來了。”昨天那些人真的是雷府的人,這雷府的人來得真夠快的。
這高興的勁頭,這親暱的稱呼,叫謝老爺子和老夫人都沉默地看如月,研究這個滿臉喜色的人,跟外面那個公子間的關係。
老夫人懷疑地看如月的眼睛,似要看入如月的內心深處:“月兒,你不是一直都呆在雷老虎身邊的麼,哪裡又與一年輕公子做朋友?你跟這年輕公子見面,雷老虎要是知道了,你要有麻煩的。”
如月輕笑:“雷老虎管不著。”如月心中暗自竊笑,這年輕公子就是雷老虎派來的。
謝老爺子卻高興,難怪女兒昨天不搭理梁繼華,原來另跟一個年輕公子密切來往。謝老爺子轉而又想:“不對,女兒一直呆在雷老虎身邊,沒有機會認識其他男子。這位年輕公子來得蹊蹺。”
對大門外年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