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馬兒淌過小溪,然而馬蹄聲愈來愈近,杜芷書心慌地再往後瞥了一眼,十五六匹快馬緊緊跟在身後,頭飾衣著都是鮮卑風格,最奇怪的是,馬背上的人全部都蒙著面,除了能看出是壯實的男子,再發覺不出其他。
杜芷書的快馬雖是左賢王府的上等的好馬,可身後這些人的坐騎卻是鮮卑最強勁的汗血寶馬,加上都是在馬背上長大、善於御馬的鮮卑將士,杜芷書自然和他們拼不過。
不想再回到牢籠之中,杜芷書狠了心用力用指甲扎進馬背,馬兒一陣仰天嘶鳴,而後撒了馬蹄不要命的往前跑。
這般豁了命的舉動,也只是讓身後的人追上她的時間多耗了一刻鐘而已,當第一匹馬越過她前頭後,漸漸其他黑衣人在她身側圍成圈,將她困死在大圈之中。杜芷書還不死心,用指甲第二次扎進馬背,胯下黑馬不僅沒有減速,似要衝破阻隔,這樣瘋狂的舉動把所有人都是驚住,身後傳來一聲嘶吼:“別傷了她!”
話音剛落,已有前頭的蒙面人揮槍掃過杜芷書黑馬馬蹄,瞬時,杜芷書整個人從馬背上重重摔落,即便是滾落在草地上,胸口也是遭到重擊,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再之後便昏厥了過去。
…
再次醒來,還是熟悉的屋子,杜芷書抿著唇,自嘲,折騰了一番,到頭來還是一場無用功。
“可還有覺得胸口不適?”熟悉的聲音傳來,窗前站著的是趙久良,杜芷書眯著眼看著她,他倒是敢絲毫不避諱的出現在她!
杜芷書瞪向他的眼神很是凌厲,似要將他千刀萬剮仍不足以解恨。趙久良卻是無視,緩步走上前,道:“忘了你不能說話,不過,我實在有幾個問題很好奇。”
取過筆墨放到杜芷書床頭案几上,替她研了墨,才是問道:“為什麼我特地研製出的*香對娘娘無用?”
對於這一點,趙久良一直不解,身為鮮卑的巫師,這一支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這麼多年,他這支*香從沒有出過差錯,所以他才這麼放心把杜芷書留在這裡,沒有記憶的她,根本不會想跑,但得知杜芷書不見,他才知道,他的香對她好不起作用。
杜芷書坐起身,緩緩提筆,這一回能逃過迷香,還得多虧了李昭儀和尹貴嬪,要不是上回遭暗害導致滑胎,她也不會對薰香這麼敏感,之後她一直用紀太醫特質的藥水混著薄荷葉泡澡,漸漸對香料有了抵抗,不過趙久良這一支香確實厲害,她多少還是有受*香影響,所以經常要用指甲掐破大腿皮肉來提醒自己不能沉醉幻想之中,若是此時掀開她的衣群,可以看見大腿上的傷痕累累。
“娘娘倒是聰明得很,那日靈珠小姐與你相處正歡,我便覺得很不尋常,依靈珠小姐的脾氣,你不是傷在她皮鞭之下,也該被她鬧著趕出府去。之後在軍營遇著大王,和大王提及此事,大王立刻察覺不對,讓我們趕緊趕回來,還好及時,能夠攔得住娘娘您。”
說完,趙久良探過去想看杜芷書寫的她怎樣能抵制香料的方法,然而紙上只一句話:“我想見你們大王?”
趙久良一愣,而後笑了笑:“我們大王還在百里外的軍營,您怕是暫且見不到了。”
杜芷書卻是又提筆,快速地寫了另一句:“我知道他在,我要見他!我要見趙九禾!”
這句話著實驚住了趙久良,他抬眼對上杜芷書的視線,見她眼神堅定,他只得訕笑,“娘娘怕是搞錯了,趙九禾早就死在兩年前的那場戰役裡了,大王派我入大梁臥底,正巧碰上陛下娶後,花一番心思,娘娘和趙九禾的事情也不難知道,我不過借用了趙久良的身份刻意接近娘娘,所有事情都是杜撰的,娘娘心中有愧,才被我利用。”
杜芷書只是淺淺一笑,笑容裡卻又帶了幾分哀慼,趙久良現今的話她一句都不會信,她與趙九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