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心愛那樣。
杜芷書屈膝,“臣妾替那孩子謝過陛下賜字,這孩子有陛下的恩典,日後一定能福順安康。”
重光帝展顏,只說了一句:“若朕與皇后的孩子能一世福順安康,那安陽侯府裡的三位小姐也都能福順安康。”
杜芷書一愣,而後點頭笑了笑:“會的。”
…
從御書房出來,杜芷書堆著笑容的臉微微垮了下來,面容顯出幾分疲憊,才走幾步,迎面卻對上趙久良,他剛才好像正和幾名公公說著話,在杜芷書來之前,公公們剛剛退開。
腳步起先稍微頓了頓,而後仍舊保持著與剛才一致的步伐,緩緩走近。趙久良遠遠地彎腰行禮,待杜芷書經過他身邊時,輕淺的一聲傳來:“微臣明日啟程去河陽,二哥就在那裡。”
杜芷書僵著身子從趙久良身邊走過,沒有一瞬的停頓,趙久良腦袋低俯在交疊的雙手之下,長袍遮住了臉頰,也擋住了蠕動的嘴巴,由於聲音很輕很輕,只有杜芷書一人聽了大概,怕是杜芷書身後跟著的紫瑤也不能聽得十分真切。但對於這個趙久良,紫瑤卻是存了幾分心思,這個人對於娘娘,絕對不是救命恩人這般簡單。。。。。。
☆、第55章
馬車緩緩駛出宮門,朝陽初升,建安街頭商販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吆喝,開始冰冷卻熱火的一天,突然遇見宮廷車馬,紛紛跪地行禮,有好事的孩子忍不住抬頭想偷窺馬車中的人,卻被身邊的家長按住了腦袋,迫使著低垂著頭。
許久沒有領略過建安街上的熱鬧,透過車簾,看著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攤販,卻再沒有熟悉的聲音,今日的她已非昨日,何時才能漫步在建安街上,如尋常人一般?
收回視線,杜芷書閉目倚靠著,抿著蒼白的雙唇,手中一張紙條緊緊捏著,昨夜夢了許多,也想了許多,那些年的一樁樁一件件,痛過,不捨過,卻只化作今晨的一張薄紙。。。。。。
“娘娘不舒服麼,要不要叫杜統領停下。”紫瑤看著杜芷書面色有些蒼白,眼角似還有淚痕,遂詢問著。
卻不知為何,本來正想斟杯茶給杜芷書的秋蟬,突然手滑,茶水打翻在軟軟的坐墊上,溼了一片。
“奴婢,奴婢該死!”秋蟬趕緊收拾了,跪著領罰。
杜芷書睜眼,眼中已經恢復清明,看著一反常態著的秋蟬,問著:“你今日怎麼回事?又是打翻茶盞又是踏空臺階。”
被問及話的秋蟬愣了愣,仍舊跪著吶吶道:“奴婢,奴婢該死,奴婢……”
“別總是說該死,可是病了?早知道就換冬綾跟著出來,讓你好好休息。”
“謝娘娘體恤,奴婢身子沒有大礙。”
杜芷書探究看著秋蟬,想起剛剛紫瑤的話,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出宮時,秋蟬看見領隊的是杜伊柯,才差點踏空摔著,剛才又是紫瑤提到了杜伊柯。。。之前聽冬綾說過秋蟬喜歡杜伊柯,可今日看秋蟬的反應,明明不是嬌羞,而是害怕,但她為什麼會害怕伊柯?
“你和杜將軍熟悉?”
杜芷書話語剛落,秋蟬便忙著搖頭辯解:“不熟不熟!”
這驚恐的模樣,倒是此地無銀了,果然,秋蟬害怕伊柯。之前她被禁足錦榮殿,伊柯是守衛錦榮殿的左衛統領,那時她想知道宮中的訊息,都是靠秋蟬向守衛侍衛們套話而來,按理,她對伊柯不會陌生,而如今這麼急忙撇清,不合常理。她還記得秋蟬幾個曾一起嘲笑過火災那夜杜伊柯無功而返還傷了手,可在西山時,便不對勁了,應該是中間發生過什麼?
“是麼?你可有話要對本宮說?”杜芷書眼神愈發銳利地看著秋蟬。
秋蟬莫名地低下了頭,卻是心虛:“皇后要奴婢說什麼?”
杜芷書的眼神沒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