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竄到我的肩上,我眉頭一皺,就聽小狐狸以靈機傳音道,“你可算來了,我還真怕你出了事。”
“這麼說,你知道那個不是我?”我狐疑道。
“他根底子我一清二楚,回頭與你細說。”小狐狸難得正色,我也只好壓下驚異。
“那誰,幫我點下人齊了沒?”秦時歡看著從院後轉來的少女蘇淺,指著院裡的人。
他的形舉,讓我覺得這不像他。
“你,不是。”蘇淺木娃娃的表情,張口就是拒絕。
“我?不是什麼?”秦時歡忽地一笑,眼眸詭異,俯身偏頭,就那麼斜瞅著蘇淺。
“這鬧得哪一齣?”姬明夜湊過頭來,低低問著我。我瞧著他一幅瞧好戲的模樣,想來是根本沒有發現方才那個‘我’的問題,心下一時又是一寒,勉強應付著他道,“你瞅著可有什麼不妥?”
“我說不上來,總覺得彆扭,可又看不出這彆扭在哪裡。”姬明夜扯了扯慕清的袖口,“你瞧出什麼來沒?”
慕清搖了搖頭,瞅著秦時歡道,“這人在故意賣破綻,他肯定不是昨日裡那個院主。”
“嘿,我說阿清你厲害啊,看出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姬明夜顯然驚訝,上下打量著慕清,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不同來。
我聽得慕清這般說到,心底更是奇怪。若是慕清能看出他不是秦時歡,但為何就沒能看出方才那個‘我’的不同來?照這樣的話,那就真如慕清所言,眼前這個秦時歡是在賣破綻,故而才能有著不同於他的形舉出現。這樣算來,這個人就更可怕了。
“顏良,別欺負小孩子。”略帶弱氣的聲音從蘇淺身後傳來,臉色依舊不是很好,薄唇毫無血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落在附身瞅著蘇淺的人身上。
這個人,才是我認識的秦時歡。
一時,場面上兩個秦時歡並階而立,除卻了一個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幾乎一般模樣,辨不出伯仲。
“哈哈,院主見笑,顏良只是開個玩笑。”說著,那面色正常的秦時歡,灑脫一笑,抬手一抹臉,他的臉就完全變了。蒼老的褶皺在他佈滿斑紋鬆弛的臉上堆砌,眉毛稀疏灰白,眸色渾濁,眼角耷拉,隨著身形一步一步落下石階,背脊也佝僂了下去,像是一個蒼老到隨時可以死去的老人。他顫顫巍巍地走進了人群,轉身之際,卻是抬眸瞅了我一眼,轉到小狐狸身上,萎縮的唇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嘿嘿了兩聲。
“好了,十六人都到齊了,你們便聽下接下來的題目。”
秦時歡依舊是一幅很累的樣子,抬眸掃了一眼場中的人數,續道,“三問皆問心,既然你們都有所答,亦得到了自我的承認,是個不錯的開始。那麼開始之後,就是行動了。”他輕咳了一聲,稍稍喘息了一下,“你們也看到了,卿志門被毀了十之八九,姬朝大王又讓我在此教學,故而,為了來日你們能安生修行,麻煩你們助我重建這裡罷。十日時間,以此為限,你們隨意建造所想要長住的居所,無所顧忌,隨性而為。可一人獨建,亦可數人同建,都隨你們意罷。”
“十日?可否短了些?”一人出聲,發自廊下。
我回頭望去,正是那橫臥廊下圍欄之面的黑白衣飾,戴著奇怪手甲的青年。他一腳踏在扶面,一腳墊地,看上去很是肆意張狂。我看不出他的靈機深淺,敢如此作為,定是有著強大秘術的仰仗。
“你們可以聚眾而建。”秦時歡看了他一眼,淡淡言過,轉身便走便道,“不過還是那句話,一定是要你們最想要長住的居所模樣。”
“既是院主要求,那我等依從便是。”灰衣素袍的負劍青年對著秦時歡漸遠的背影,單掌立在胸前做了個揖,言語淡漠而見禮。
“十日之期,諸位切莫到後院打擾與我便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