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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倒不介意由他來經營兩廣。”

曾在數國打拼的葉楓早就不是當初的政治白痴,無論在俄國也好、法國也好、包括後來的瑞典、美國、英國,沒有政治上的保障,諾貝爾財團就不會發展到今日地規模。

但是葉楓從心底裡不喜歡,更願意從事科學研究的工作。看著一樣又一樣新的發明在自己的手中誕生,那種成就感要比政治中的勾心鬥角好多了。

“據在下所知,曾國藩對洋務知之甚少,即便是態度開明一些,怕也無法接受全部的廣東新政,”王韜道。

“何況曾國藩對於朝廷地態度。未必會像大人這般,敢於陽奉陰違,若將廣東交與他,也等於交還給朝廷,新政必然中斷,”馮桂芬也反對道。

馮桂芬雖然對太平軍比較反感,但對清廷也缺乏心底的忠誠。特別是考察過歐美政體,接受了西方近代政治理論薰陶以後,這個在思想上比較新派的舊識學者。已經徹底拋棄了現在的朝廷,甚至正在從儒學經典中尋找新政的根據,還頗有收穫。比如,從《孟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等語中提出“民貴君親”;以“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冠仇”質疑封建愚忠;再以朱熹“天下者,天下之天下”否定家天下的合理性;以《孟子》“得乎丘民而為天子”。提出皇帝的產生要得到人民地同意,也就是民主選舉。

“立天子以為天下,非立天下以為天子”,“天生民而立君,非為君也。奈何以四海之廣。足一夫之用邪?”“豈天地之大,於兆人萬姓之中獨私其一人一姓乎?”自春秋至明末。諸子百家的經典被馮桂芬信手拈來,葉楓看了,也以為民主、自由這樣的思想,自古有之。

在中國地歷史上,王朝更替已成為慣例,每個時代都有死忠的人,但也有很多人將這種更替看作慣常,清可以代明,也能被替代,對讀書人來說,未必是難以接受的觀點。

“如果曾國藩能支援新政,那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了,”葉楓並沒有把舊式的湘軍放在眼裡,但也不得不承認湘軍依然是此時國內最強大的軍隊,加上湘系的人脈,湖南、湖北、四川、江西、安徽、江蘇、浙江都有可能聞風易幟,曾國藩完全有改朝換代的實力。“以湘軍功勳,曾國藩如今也只有兵部侍郎地虛銜,連巡撫都不是,曾國藩對朝廷是懷著不滿的,前番藉著丁憂請辭就是想要挾朝廷給予封疆,沒想到朝廷真的擄了他地兵權,直到石達開橫掃江西,攻打浙江,對太平軍形勢不斷惡化,才予以起復,仍未授予封疆,”馮桂芬分析道。

“起復以後,曾國藩像變了一個人,也不要求封疆,積極策動湘軍反撲,廓清江西,攻略皖南,對石達開倒是不聞不問,他的目光估計已在江寧,想要取這掃逆首功,”馮桂芬看著葉楓搖了搖頭:“曾國藩想要封疆,卻未必對兩廣感興趣,曾國藩對朝廷不滿,卻未必…………有反

就葉楓本人來說,他很希望透過宣傳攻勢,瓦解曾國藩對滿清的愚忠,但從歷史上來看,曾國藩對於清朝是忠心耿耿的,太平天國剛剛平定就開始裁撤湘軍,隨後落寞地走下權力的舞臺,葉楓也曾看過後世很流行地曾國藩家書之類,表面來看,曾國藩奉行地是明哲保身、韜光養晦,從未想過取清朝而代之,雖然當初他有那個實力。

與此同時,曾國藩又以封疆力行與清廷相異的洋務政策,興辦近代工業,送學童赴美學習,這些舉措對後世地影響不可謂不巨大。

葉楓和馮桂芬、王韜已不止一次討論曾國藩到底有多少忠心這個問題,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曾國藩表現得還比較老實,葉楓讓石達開做出試探,也未能得到積極回應。

“不用他現在就有反心,有野心、有不滿就行,”葉楓推掉面前的檔案站了起來:“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