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諾貝爾公司經常透過路透社和一些報紙,在英國招募技術人員和研究人員,達爾文對此也有所瞭解。他知道諾貝爾研究中心曾經發明瞭很多令人讚歎的東西,比如可以持續照明的電燈,能夠持續供電的蓄電池,留住影像的照相機、攝影機,他們甚至發現了一種肉眼看不到的生命,證明了啤酒變味就是因為這種小東西的存在。
達爾文覺得,這個據說很年輕的發明家或許可以成為自己的又一個知己,因為知道諾貝爾研究中心在廣徵人才,他也打算來這邊看看,有沒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
葉楓的年輕讓年近五十的達爾文很驚訝,但是雙方的交談卻來得很和諧,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達爾文在敘述他的發現和理論,但是葉楓往往有很驚人的補充,達爾文發現這個年輕人走得遠比自己激進,他是真的拋棄了舊的學派,進化論的觀點已經滲入了他的血液。
“我認為生命都存在一種遺傳的密碼,記錄上一代生命體的資訊,生物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是圍繞這個密碼組成的,密碼代表的資訊不同,生命體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會不同,比如骨骼的結構,血液生成的機能,或者是雙眼皮、單眼皮這些,都是這種密碼的具體體現,我稱之為基因。”
“埃爾文博士的這個設想很有意思,你稱之為基因的會是一種物質,還是比較抽象的某種存在呢?”達爾文的研究側重於宏觀的統計和表述,他覺得這一次果然沒有白來,對面的年輕人不僅完全相信進化論,而且已經走上了尋找根源的道路。
“是一種客觀的存在,”葉楓很認真地說道:“貴國的虎克博士發現了細胞,我們知道在物理領域,現在認為物質的基本構成是原子,當然,對於這一點我也有自己的不同看法。憑藉現在的工具,我們還看不到那種層次的微觀世界,但是很顯然,生物體也是由物質組成的,說到底就是原子,或者更基本的粒子。”
達爾文被葉楓的說法給嚇住了,不過作為一個科學家,他還是很冷靜地聆聽著葉楓新奇的理論。
“當然,我認為生命的物質組成不是什麼炭原子、水分子,它應該是一種很特殊的碳水化合物,不同的組合,就像電碼一樣代表不同的資訊,這個資訊在精子與卵子結合,誕生新的胚胎過程中,被遺傳到下一代。”
“男性的精子和女性的卵子,那麼他們是如何結合的呢,比如他們的後代是男性還是女性?”達爾文很好奇地問道,他的進化論還有很多疑難點,葉楓的遺傳學理論對他的啟發很大。
“這個嘛……”葉楓想了想:“我們知道細胞有細胞核,我覺得遺傳基因應該是藏在細胞核中,它們的載體應該是特殊形式的碳水化合物,我覺得這個載體應該都是一對一對的,比如人體內可能46載體,也就是23對,遺傳的時候,都是父系一對載體的一個,載體中的一個,組成新的一對,因此後代在遺傳性上,會出現父母的某些特徵,至於如何組合,那應該是隨機的。”
達爾文聽得目瞪口呆,葉楓說的這些雖然都只是假說,卻可以很好地解釋日常中的許多現象,而且都是關於微觀的假設,也根本無從反駁。
看著侃侃而談的葉楓,達爾文油然而生一股崇敬的心情,他知道,光是提出這樣一種邏輯很嚴謹的假說,便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平白地有些相信,事實應該就是葉楓說的那樣。
若干年後,當人類憑藉更先進的儀器發現了基因的奧秘,無不感慨葉楓的先知先覺,還有達爾文的敏銳的科學觸覺。
作為兩人交流相得的見證,葉楓表示幫助達爾文出版《一八四四概要》的正式書稿,也就是後來的《物種起源》,達爾文則願意留在斯德哥爾摩,籌建生物和博物學專業,以及專門的研究室。
兩人談話的內容也以對話形式,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