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聽著蓮見月那在他心中近似於挑釁的提醒,白馬的表情微弱的扭曲了一下,隨後便不爽的拿起面前的酒瓶,緩緩移向了酒杯。
只是,雖然嘴上說著不用蓮見月多嘴,但他那稍微有些搖晃的手掌和身形,確實讓蓮見月和石花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
因為他們都能看得出來,白馬這傢伙現在應該已經有些飄了。
明明之前還在打著那樣的主意,但萬一一不小心直接溢位的話,那他可真就是自作自受了。
或許,等會兒可以調侃一下他說他急著喝酒?
這一瞬間,心中同時生出了些許好笑之感的兩人對視一眼,竟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差不多的意味。
而被兩人視線注視著的白馬手中的動作也稍微有些緊張和僵硬了起來。
因為此時看著他的不僅是他討厭的兩人,還有在臺下的多數觀眾和大部分其他參賽者。
畢竟他們三人坐在一起就代表著他們三人肯定會吸引到絕大多數客人和觀眾的目光,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所以在舉起酒杯的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慌了,因為他感覺自己似乎無法像想象那樣讓酒的高度剛好達到杯子的極限。
或許,他不應該搶在頭一個,而是應該在第二個或者第三個會更好。
“雖然有些失策,但現在也不能繼續拖著了,得趕緊結束了。”
雖然心中有些懊悔,但大腦依然還有些清醒維持著意志的白馬還是面色一肅,隨後小心翼翼的傾斜酒瓶,任由液體逐漸填滿酒杯。
只是,隨著酒的位置上升他的神情也越發緊張,手也越發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而在那液體即將抵達杯口之時,白馬終歸還是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
雖然他原本確實想直接倒到快滿的程度,以至於讓另外兩人再多倒一點就會溢位來,但他實在是已經到極限了。
他隱隱有種預感,如果再倒下去的話一定會不受控制的手抖抖出來,從而輸掉這波小遊戲成為第1個被淘汰出局的人。
“呵呵,其實我覺得白馬先生你可以再多到一點的,這樣就收手了嗎?”
趕在蓮見月之前發出嘲笑聲的是坐在旁邊一臉促狹的石花,在看到那離杯口大約還有著約5毫米的位置時,他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因為事到如今,不用其他人講大家也都能看出來白馬估計心裡面對自己的控制能力也沒什麼底,不然就會繼續倒下去了。
“哼。”
被挑釁的白馬也知道沒有什麼好理由和藉口反駁他的挑釁,於是只能黑著臉將酒瓶放在了旁邊,隨後用眼神刮向了蓮見月。
“酒杯我就不自己來端了,不然萬一晃出來一點的話恐怕得算在我的頭上,還是你自己來吧。”
聽他的話,似乎是已然將三人的座位遠近當成了順序一般,直接讓坐在他身旁的蓮見月繼續遊戲。
聽到這話的石花雖然撇了撇嘴,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蓮見月的動作。
因為他剛剛向蓮見月搭話就是因為看出來這位勁敵恐怕還清醒得很,一點醉意都沒有,所以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呢?
“那下一個就由你來吧,東君先生,當然,如果你沒把握的話也可以讓我先來。”
對於石花有些挑釁意味的話語,蓮見月只是笑著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隨後老神在在的拿起了旁邊的酒瓶,輕描淡寫的倒了一點點酒。
那酒杯中的酒,最多也就是比剛剛才上漲了一毫米而已。
這有些恐怖和精確的控制力也讓原本就默默關注著他的石花眼神猛的一凝,露出了些許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