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雙手死死地拽住楚暮歌的衣角。嚷著:“不要不要,我就要在姐姐身邊!”
“好好好,那你先下去吧。”楚暮歌對著那婢女道,隨即攔著西涼仙澄往裡屋走去。
皇宮——
晚上,司御風的寢殿內,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泛著幽幽的冷光,往西邊看去,只見一張紅木雕牡丹花的桌子上,放著許許多多的奏摺,凌亂不堪,就連蘸著硃砂的紫毫筆也落在一旁,看上去就知道已被主人冷落已久了。往東邊走去,就可看到厚重的湘竹簾擋住了視線,但隱約可見到裡邊的擺設,炕上的小桌子放著一個孔雀藍釉暗刻麒麟三足香爐,正徐徐地往外冒著一縷縷青煙,淡淡的香氣就像是一張蜘蛛網,籠罩在屋內,可即便香氣再濃郁,也不會引起人的反感。旁邊的**上,一道道薄如蟬翼的紅色**帳垂下,雖然看不清裡邊的情形,卻莫名地產生了幾分朦朧之感,令人想要一窺究竟。
可**內的錦被卻被撕扯得不成原形,就連裡邊的棉花也露了出來,可見下手的狠勁有多大,司御風的頭髮散亂地垂下,豔紅的唇已經被他咬得破了皮,血珠正一顆接著一顆地流下,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在司御風那慘白異常的臉上更是紅得不像話,就像是曼珠沙華,冷得高傲,冷得嗜血!司御風指節泛白,雙手緊握成拳,上邊青筋直暴,光憑這些就可看出他現在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墨魚從暗處走了出來,向司御風奉上自己手中的白瓷藥瓶,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寒光,正如墨魚此刻的心,拔涼拔涼的,他有些心疼地看向了在榻上打坐的司御風,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試探性地道:“主子。。。。。。。”
“何事?”司御風眼皮子都沒抬,面色卻更加蒼白了。
“主子,您還是將這藥吃下去吧。。。。。。。。不然會。。。。。。。”墨魚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御風,吶吶地張著嘴不知道接下去要怎麼說才好。
“滾。”毫無溫度可言的一個字從司御風的嘴裡蹦了出來。
“。。。。。。。”墨魚沉默良久,終究咬了咬牙,在司御風那冷到極致的氣息退了下去。
墨魚一離開,司御風冷不防地吐了口血出來,猶如在雪地上的紅梅,紅得耀眼。也像那熾熱的火, 似是要把一切燃燒殆盡。司御風盯著那團血漬,雙眼猶如一潭死水,空洞得嚇人,最終,司御風懶散地從嘴裡吐出一口血,陰沉一笑,虛幻得幾乎在下一刻就消失一般,可他唇角邊的絕美弧度,竟是晃花了人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
林府內,林慶甫一進門就罵罵咧咧:“他個狗孃養的!真不知道妹妹是不是瞎了眼了,居然嫁給了這等狼心狗肺之人!我呸!”
楚暮歌和黃月娘、杜鵑以及西涼仙澄正在正廳裡邊說說笑笑的,聽得這種混賬話,黃月娘就大著嗓門對著林慶甫道:“你在這些小孩子面前說做什麼!”
林慶甫征戰沙場多年,此時此刻因為憤怒,渾身的暴戾嗜血之氣縈繞在他身旁,讓人無端地感到心驚肉跳,西涼仙澄嚇得臉色發白,一個閃身就躲在楚暮歌身後,杜鵑也是愣住了,平時林慶甫總是笑嘻嘻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如今變得這般駭人,倒教她不知所措起來,唯有楚暮歌面色依舊,黃月娘雖然震驚,不過也只是片刻。
”舅舅,他不答應就算了,您何必如此動氣?“楚暮歌上前為林慶甫斟了一杯茶,遞給林慶甫後柔聲道。
黃月娘一愣,隨即問:”誰不答應什麼事?“
楚暮歌笑著搖頭:”我今日讓舅舅早朝結束之後去找楚國公商議接我回去之事。“
”那他不答應就算了唄,我還巴不得暮歌一直留在我身邊呢!你還氣個什麼勁兒?“黃月娘斜睨了面色鐵青的林慶甫一眼後,摟住了楚暮歌嬌笑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