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當土被挖出的一剎那,在場所有的警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累累白骨和還沒完全腐爛的屍體。
現場數具屍體,地下這麼多屍首。這件案子恐怕是壓不住了,老警察嚥了口唾沫。心裡十分不安。
第二天,墨西哥蒙特雷市的第一大報紙《milenio》釋出頭條報道了發生在貧民區的兇殺案,並提到某處工廠下掩埋的多具屍體。
一時間,大力發展旅遊業的蒙特雷市人心惶惶,嚴懲兇手的聲音絡繹不絕。
蒙特雷市市長親自上了電視臺釋出會表明態度:一定追查到底!嚴懲兇手!
同一時間,一場警方針對毒販的打擊行動如火如荼的展開。
……
當伍德遇襲死亡的訊息傳到亞特蘭大販毒集團本部時立即引起了注意。
伍德可是集團裡的大人物。他手下掌管著美國東部邊境的渠道,這一死不得立即引起動盪與紛爭。
這一重要訊息透過隱秘通道傳遞到正在金新月附近阿富汗境內的陳海陽手中。
陳海陽是個典型的華夏人面孔,他站在阿富汗的土地上,望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黃沙,沉吟道:“伍德死了。誰幹的?”
他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同旁邊的手下說話。
“死了就死了吧。”
說完他就繼續往前走去,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伍德的事情等他回去之後再說吧,反正不缺他一個,死了之後自然會有其他人補上的。
烈日下,幾個人影騎著駱駝在本地導遊的帶領下朝著沙漠進發。
……
何邦維不知道他行動之後蒙特雷市的風波漸起,也不知道美國與墨西哥的毒品邊境貿易因此受到極大影響。
他只是在這一趟完成目的後心情很愉悅。
從蒙特雷順利飛回亞特蘭大,何邦維第一時間先是買了飛回巴黎的機票,然後趁著還有段時間去了亞特蘭大市裡。
在市裡他丟掉了口袋裡的手套、石子以及取出來的膝上型電腦硬碟。
之前那個新買的筆記本仍在了墨西哥,他把硬碟取了下來直到亞特蘭大才隨手丟進一個路邊的垃圾桶。
在一個華人的店裡又買了檯筆記本並安裝了中文系統,何邦維方才施施然的前去亞特蘭大國際機場。
下午的航班直飛巴黎,他解決掉了纏繞在心裡的麻煩,胸懷大暢,發現自己在飛機上居然也不暈機了。
渾然沒把之前的殺人當回事,何邦維心情愉快之際開始琢磨到了巴黎要吃些什麼。
噢,巴黎,對了,陳家裡應該還有個人需要解決,眼看快到巴黎,何邦維想起一件事。
之前喬思被劫就是行蹤被洩露,這一趟在伍德那裡居然見到了應該身處巴黎警局的混血,那就更可疑了。
何邦維的目光平靜,覺得一個個拔除敵人其實也是種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自異域而來,他通常情況下都是很隨意、很隨波逐流的一個人。
只有在觸犯他某些底線的情況下,他會立即展露出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的地方——一顆不在意殺戮的心。
何邦維的人生觀是在異域養成的,他對法制沒有概念,即使是在這裡,他在顧慮了監控體系與暴力機關的秩序之後仍舊按照自己的標準行事。
面對敵人,他手裡有槍,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他手裡有劍,他會毫不猶豫的刺去。
他對殺人毫不在意,不會因為同是生命而心慈手軟。
何邦維的這一面沒有人知道,或許伍德能敏銳有所感覺,但他已經死了。
飛機緩緩降下,漫長的航程結束。
何邦維挾著滿身殺意而歸,面上卻是和風細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