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強調:「東西都是之前林澍還在的時候我們a的。」
溫遂心想他也不是傻子,幹不出來點外賣這種傻事,也不至於用他們一起買的食材。
溫遂「嗯」了一聲,在兩人的注視中路過廚房,在門口接了一杯水,沒事人似的往樓上走了,留下沙發上面面相覷的兩個人。
這溫遂怎麼和他們想像的不太一樣啊?
要說他臉皮厚吧,似乎不太準確。
在他們的設想中,理虧的、心虛的、壓力大的那個人應該是溫遂才對。
可現實情況是,溫遂過於淡定,反而把他們整不會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溫遂也只是表面沒什麼波瀾而已。
一晚上打了幾個照面,從眼神到語氣都能感覺到非常明顯的排斥與反感,壓得溫遂有些喘不過氣。
他向來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長大,卻從未被這種厭惡的眼神包裹。
溫遂逃回房間,鎖上門,一轉頭就看到了那個小陽臺。
他推開門出去,秋夜的風帶著幾分涼意。
天空沒有一朵雲,月亮安安靜靜地掛在天上,清晰可見。
從這裡看出去,能看到遠處林立的大廈,亮著星星點點的光。
陽臺上擺著幾張桌椅,溫遂沒坐,只是從房間裡拿出來自己的坐墊,屈膝坐下,想起幾天前在微博上看到林澍退團訊息時的心情,和不顧一切投了簡歷的那股衝動。
他拿出電量僅剩三分之一的手機,深呼吸一口氣,再一次點開微博。
微博熱搜居高不下,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一點進去就是今天臨時拍的宣傳照,幾乎是原圖直出,略長的劉海遮不住他那雙非常漂亮的眼睛。
[長這麼好看,是靠臉進的吧]
[自信點,是潛規則吧?]
[有人扒他嗎…哪有這樣的啊,林澍剛退他就來了,就跟提前安排好的一樣,沒背景?騙鬼呢。]
[普普通通舞蹈系男大學生,拿過幾個獎,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含金量]
脫粉的、回踩的、轉唯的比比皆是,愣是找不出來一條為他說話的。
在這些網友眼裡,aerx這個團基本上是完蛋了。
謾罵鋪天蓋地,網路和現實都得不到任何喘息,溫遂想從這種窒息的狀態脫離,眼神和動作卻執拗地不肯離開手機。
半晌,溫遂才退出熱搜,點開自己空空如也的微博主頁。
唯一一條微博,就是轉發aerx官方帳號的那一條。
溫遂點進官方號看,林澍的退團宣告和溫遂的官宣加入都被放在置頂,頗有種諷刺的意味。
溫遂盯著亮起的手機螢幕發呆,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打亂了溫遂的思緒。
「溫遂。」
電話那頭的男聲很冷靜,帶著幾分縱容,彷彿知道溫遂在幹什麼一樣,熟悉的聲音讓溫遂不受控地鼻尖一酸,「沒事。」
那頭半天沒吭聲,溫遂深吸一口氣,重複道:「哥,我真的沒事。」
萬事開頭難,這種局面溫遂在踏進公司前就已經準備好了。
只不過有些突然,他需要緩一下,很快就好。
「有事立馬聯絡我們。」電話那頭說道,「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溫遂短促地笑了一下:「誰能讓我委屈啊。」
「好,」男聲微微嘆口氣,「相信你的決定,但你記住我說過的話,過得不好就服從安排。」
「好。」
本來溫遂只是覺得喘不過氣,接到這個電話後心口越發堵得慌。那些他努努力就能消化的負面情緒被人輕輕托住,反倒讓他故作鎮定的面具出現一絲裂痕。
溫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