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遂,你在?說什麼呢?承恩的確在?下半年開始開展娛樂圈業務,李恆去參加慈善晚會也只?是投資而已?。至於鄭守陽,我是和他?見過面,不?過我可沒有特?意說什麼,他?要投資誰也是他?的事情。」
秦言的語氣太?過於理?所當?然,反倒讓溫遂有些?無所適從。
他?的渾身上下連指尖都是冰涼的,本以?為秦言面對他?的質問起碼會有些?心虛,但從秦言不?慌不?忙的說話語氣之中?,溫遂逐漸意識到一個問題:
也許秦言的確沒有專門提到他?,但只?要把他?和海城大名鼎鼎的「秦家」聯絡在?一起,就是潛在?的特?權。
這就是一種潛規則,讓溫遂能夠一路綠燈。溫遂捏緊手機,在?一片寂靜之中?認清現實,那種久違的無力感?又一次湧上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溫遂,你現在?在?哪裡?」
秦言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可對溫遂說話時?卻非常耐著?性子,像他?剛出道那天晚上一樣。這會兒沒得?到溫遂的回答,秦言又沉著?氣繼續說道:「溫遂,我沒有專門提起你,不?然,你應該也知道,如果我專門囑咐,你的路會比現在?順更多。你在?工作,不?要離席太?長時?間。」
「我知道了。」溫遂的聲音很悶。
「溫遂,你不?需要因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有太?多的心理?負擔,身份和家庭背景,本來就是生來無法改變的東西,更不?是你的過錯,既然生在?羅馬,就要學會接受。」
溫遂那邊依舊不?吭聲,秦言輕輕嘆了口氣。作為親哥,他?非常清楚溫遂這麼反感?利用特?權的原因,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希望溫遂去吃一些?完全沒有必要的苦。
在?溫遂回到坐席後,高遠久違地接到了秦言的電話,提醒他?最近多注意溫遂的心理?狀態。
以?往高遠不?是個多嘴的人,可今天溫遂的反應有些?過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溫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老闆,溫遂為什麼會這麼排斥自?己的身份啊?」
電話那頭安靜幾秒,才說道:「他?沒有排斥自?己的身份,反感?家裡幹預…也都是以?前的事情,沒必要再提。別的事,你不?要讓他?起疑心。」
高遠猜想可能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溫遂剛剛簡直就像是應激了一樣,還是不?提為妙。
…
回到坐席時?,典禮似乎已?經到了尾聲。
鄭守陽和lo的發言人上臺說了一通,溫遂什麼也沒聽進去。
溫遂還有些?恍惚,見時?舟南側頭對自?己說話才稍微回過神來,也湊近了些?。
時?舟南或許是看出他?臉色蒼白,說:「一會兒有酒會,你不?舒服可以?提前回去。」
溫遂能感?受到聚焦在?他?們身上的鏡頭,盡力控制著?表情,對時?舟南說道:「沒關係,我聽你的。」
晚上的酒會是非公開形式,沒有媒體參與,除了他?們這些?藝人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老總。在?這種場合談生意成?功的機率總是會高一些?,拿著?酒杯碰兩下就能談成?合作。
溫遂和aerx一起站在?會場不?起眼的角落,沒一會兒,其他?人就陸陸續續和人寒暄起來。溫遂抬眼一掃,穿著?西裝挺著?大肚子的那些?投資商身邊總跟著?些?談笑風生的男女明星,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總之雙方都掛著?笑。
時?舟南和aerx的其他?人也不?見蹤影,溫遂看著?這些?人胃裡不?太?舒服,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自?顧自?地悶著?頭喝酒。
好在?這種場合,一般是不?允許助理?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