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傳話的小丫頭說,林管事過來沒多久,盈袖姑娘便到了,在外面等了一會就回去了。”
林楠頗有些過意不去,自回府那日起,他已經有近十天沒有見過黛玉了,到了別院又被旁的事牽住了心思,連她回江南是不是過得慣也沒問上一句,倒是黛玉一直惦記著他。
只是此刻天色將晚,且他還有旁的事,只得道:“你親自過去說一聲,就說今兒……”
話未說完,外面又來人通報,說盈袖來了。
盈袖是提著食盒來的,笑意盈盈道:“姑娘說大爺每次宴會,都是喝得多吃的少,所以特意做了糕點,預備著大爺晚上餓了吃。姑娘說了,今兒天晚了,她明兒再過來,大爺連日辛苦,記得早些歇息,莫要熬壞了身子。”
到底是妹妹貼心。有爹的兒子是根草,有妹的哥哥是個寶啊!
林楠嘆氣,讓盈袖給黛玉帶聲謝,又問黛玉飲食氣候是否習慣,有沒有犯病等等,盈袖一一答了,過了一陣,澹月回來回話,盈袖識趣的退下。
錦書送盈袖出去,澹月向林楠稟道:“因莊子裡的客房幾乎沒什麼人來住,是以並沒有專門伺候的人,只幾個小丫頭每日負責灑掃,天一擦黑就回了自己的住處。二位殿下自己都帶了從人,管家另派人去服侍也被婉拒了……奴婢只得問了送熱水的婆子,她說去的時候,好似聽人提起,二殿下約了三殿下在一處下棋。”
又是下棋……想起之前李旭和林如海那場亂七八糟的棋局,林楠失笑,古人今人都是一樣的,正如現代人愛在酒桌上談事兒,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古人們,則喜歡打著下棋的幌子說話,想必真正愛棋的人恨極了他們這個習慣。
起身道:“正好我也閒著無聊,同他們一道下棋去。”
澹月和錦書對望一眼,欲言又止:那兩位爺擺明了在談正事,稍稍識趣一點的人都會有意識的迴避,他們家主子倒主動往上湊。
見林楠自個兒取了外衣來穿,兩人忙上前幫忙,澹月委婉勸道:“大爺,外面這會子又開始下雨,不如……”
林楠搖頭不語,二人知道林楠向來是有主見的,也不敢說太多,取了斗笠蓑衣和木屐給他換上,因林楠去的是客房,她們不便跟著,叫了兩個婆子打著燈籠照亮。
山上別院不大,只建了一處客院,那兩個身份雖尊貴,可此刻也只能屈尊在一處院子擠擠。李旭來的早,住著上房,李資便在東廂住著。
林楠到的時候,兩處都亮著燈,林楠看動靜兒便知道那兩個已經下完“棋”,各自回房了,便讓跟著的婆子去通報——甭管林楠過來是找誰的,這兩位爺既在一處住著,他便得先個個拜會到了。
二人中李旭居長,他自然先去上房。
不久李旭的伴當便迎了出來,說了“睿王殿下有請”,林楠這才開始卸身上那套東西。
正在門廊解著斗笠的束帶,東廂房的門便開了,李資帶著成三子出來。
成三子搶上來,小心將林楠頭上的斗笠取下,遞給一旁的婆子,又替他解蓑衣,一面道:“天黑路滑又下著雨,林公子過來怎的也不多帶幾個人?”
林楠笑道:“便是帶再多的人,還不是用自己兩條腿走路,有什麼意思?”
又道:“天黑下雨倒是真的,路滑卻沒有,不然我再不肯這種天兒出門的。若是萬不得已,我是寧願脫了鞋子打赤腳,也不願拖著兩斤重的泥團走路。”
江南多雨,林如海愛雨卻厭泥濘,是以別院也罷,主宅也好,都建了許多回廊,便是主子不常走的地方,也有青石板鋪路,雖走著也會溼了鞋子,卻不會沾上一褲腿的泥。
李資聞言笑道:“一聽便知幼時是個頑皮的,不然怎的知道山上的泥那般黏腳?”
林楠笑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