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捂著鼻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做個手勢,立刻有一膀大腰圓的大漢拎起一桶髒水,衝著惟一的囚犯兜頭澆下。
宋飛全身打戰,終於醒來。
立刻有人搬來一把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楠木椅,彥王端坐在其上,兀自用錦帕捂著鼻子,遠遠地看著囚犯,微微地笑著:“宋堂主,你的骨頭還真硬,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不肯鬆口。”
宋飛咬緊牙關不開口,透過擋在眼前的垂下來的骯髒頭髮,眼不眨地瞪著彥王,佈滿血絲的眼中,充滿著仇恨。
彥王一聲輕笑:“不肯鬆口也就罷了,還是這般不知死活地瞪人!”
旁邊大漢就要揮起手中沾了鹽水又帶倒鉤的皮鞭,彥王擺手,那名大漢放下皮鞭來,恭謹退下。
彥王視線落在了宋飛的雙手上。火光照耀中,十個手指都腫脹了起來,指甲中,分明插滿了竹籤。
彥王嘆口氣:“人家宋堂主可是條真漢子,怎麼能用這種對付女人的法子來對付咱們的宋堂主呢?”
說著,站起,慢慢地走過來。
旁邊大漢見狀,趕緊用大團的骯髒紗布塞滿了囚犯一嘴。
彥王慢慢地走過來,兀自用錦帕捂著鼻子。身邊隨從察言觀色,立刻捧出又一條嶄新的、香氣撲鼻的錦帕來。
一條錦帕捂鼻,另一條錦帕墊手。彥王隔著一層錦帕,輕輕地握住了插在對方手指間的竹籤,用力向上、一拔——
宋飛叫不出聲,身體微微一顫,那根竹籤終於拔下來,連帶整個指甲也跟著脫落,卻兀自有一點點皮肉連著,掛在那裡搖搖欲墜。
沒了指甲的手指,成血紅的一小團肉,鮮血直往下淌。
彥王笑道:“還真是條硬漢子。不過……居然跟個女人一樣染成了紅指甲……”
再一伸手,還是隔著錦帕,把第二根竹籤也拔了下來。
第二個指甲完全脫落,宋飛卻也只是身子顫一顫。
彥王慢條斯理,把旁邊三根竹籤也跟著拔下來。
宋飛的右手五指間,光禿禿地沒了指甲,已然被鮮血染得通紅。
彥王捂鼻笑道:“這可是比女人們愛的鳳仙花還要鮮豔奪目……”
宋飛抬起頭,死死地瞪著他。
彥王一隻手捂鼻,另一隻手隔著錦帕捏住對方左手的一根竹籤上,笑著說出了:“只要宋堂主點個頭,肯應了本王的請求。宋堂主就可以免受這種無謂的皮肉之苦,立刻成為本王的座上賓。而且本王還會為宋堂主受的委屈賠不是……”
宋飛沒有點頭,卻是突然將口中紗布吐出,狠狠地唾了彥王一臉。
立刻上來兩名大漢對宋飛拳打腳踢,然後用更大團的紗布將他的嘴塞得滿滿的,最後再用一布條從腦後繫緊了,讓對方再也無法唾出口水。
彥王低頭,用錦帕慢慢地擦試乾淨臉上的口水,抬起頭來,臉上竟沒有一絲表情。
彥王慢慢地走近,笑著說出一句:“宋堂主原來脾氣好大。”
慢慢地說著,將對方左手五指間的竹籤到一根接一根地拔下。
這次宋飛連顫都不再顫抖了,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彥王退後幾步,上來一大漢,再用滿滿一桶骯髒的冷水,劈頭蓋臉地潑過去。
宋飛再次醒轉,眼中卻是模糊一片。
模糊一片中,似見一個身影慢慢地靠近那個燃燒得正旺的爐火。
彥王隔著一大塊羅帕握住了火中燃燒著的鐵鏟的長長把手,慢慢的舉起,將燒得通紅的鐵鏟對準方向,突然伸了過去。
紅得可怕的鐵鏟緊緊貼在了宋飛胸間小突起處。
左胸間登時冒起了一股青煙,皮肉被燒得滋滋直響。
嘴巴被塞滿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