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了上面。
難道……
袁野的手微微的顫了顫,齒尖緊咬下唇,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其他的員工似乎也現了徐瑩身上的一個細節,議論聲漸漸消失,原本鬧嗡嗡的房間,頃刻間沉靜下來。
徐瑩沒有在乎房間中的變化,整理完表格,他開始挨個叫員工的名字,得到薪水的員工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在一旁等著,他們非常想知道老闆到底怎麼了。
袁野是最後一個被叫到名字的,徐瑩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表格上:“你這個月的薪水是一萬一千星元,獎金五千,不過,我父親說,你生活的不容易,讓我多給你一些。”徐瑩說著,將最後兩沓星元放在了袁野面前:“這是兩萬,你都拿著吧。”
“老…老闆怎麼沒來?”袁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父親昨天病逝了。”徐瑩說著,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哀傷。
聽到這樣的訊息,袁野的深情並沒有太大波動,只是齒間的嘴吹似乎快被咬出血來。
“那個……”過了好半天,袁野才開口,他近乎機械般俯下身子,從破金屬盒中取出那個八音盒,然後遞向徐瑩:“這是老闆讓我修的,現在修好了。”
“你留著吧。”徐瑩瞄了一眼八音盒,隨即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來到門口,徐瑩駐足了片刻,看了看這件修配廠,隨手用中指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然後對其他人說道:“這家修配廠過幾天就要轉讓出去了,所以大家以後不用來這裡上班了。”說完,他一轉身,轉入了一輛半新不舊的磁力車中。
近乎是一路狂奔,袁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氣喘吁吁的他,跪在地面上,不停的喘著粗氣,一滴滴的汗水從鼻尖滾滾而過。
從修配廠老闆那次的一個細小動作,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想不到這麼快老闆就走了最後一步,這讓他在相當長的時間內處在一種傷感的情緒之中。
幾年的安穩生活,讓他對死亡已經有些陌生了。
修配廠老闆的去世對袁野的刺激很大,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怎樣的刺激。
他拼命的練習,練習從張自男那裡得到的初級軍體操,練習自己的手,這次的練習是一種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狀態。
沒日沒夜地訓練,讓他完全忘記了時間。每天都做到疲憊欲死的地步,但他依然不停,而且還更加狠,平日做軍體操,都是感覺到痛時就會稍微停一下,而這會則不是,那個“大劈叉”他幾乎是一下子就讓雙腿成“一”字形,疼痛讓他變得面目猙獰,可他依然不停,那個大回環也是一樣,這是一種帶有自虐式的苦訓。
他不想讓自己有任何一點閒暇。他害怕,害怕想到老闆,害怕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
他要讓自己忙碌起來。
除了購買食物之外,他幾乎不在出門,每天不斷的訓練手,不停的練習軍體操,雖然只是初級,但袁野依然做的額外吃力,經常做到渾身痠軟,有些時候,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骼要散架了,但他依然未停。
也許疼痛可以讓他暫時忘卻哀傷,他這樣以為。
就這袁野苦訓的這段時間,阿亞市生了一件大事情。
比斯曼空戰師突然宣佈與阿亞空戰學院進行交流訪問,這個訊息在不大的阿亞市頓時成為不折不扣的爆炸性新聞。
比斯曼空戰師是什麼等級?在阿亞市,乃至整個聯邦可謂不人不知,名聲赫赫,比斯曼空戰師在萬維聯邦雖然稱不上為最強的武裝力量,但他們的實力,足可以傲然於聯邦所有的執政區。
所謂的執政區,是聯邦的一個管理體系,而整個聯邦則是由一個直接管轄的核心區域和二十九個執政區構成,每一個執政區的軍事、經濟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