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動。
“小……”貞兒尚未喊出“心”字,金夕已經不見。
她急忙起步跟隨,不相信有人能夠獨戰一群黑壓壓的刺客,她也決不能讓當朝才人死在自己房內。
因為,她的心願未了。
金夕怒。
怒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殿內的武才人與靜光有關,身邊這個女子聲音似乎熟悉。
心中帶著一份感恩,一份歉疚,一份贖罪。
長光壓下,射出一條紐帶,眾刺客眼前人影忽然化作一團風影,他們幾乎聽見暴怒的粗喘聲,可是瞧不見嘴。
“混賬!”
他們眼中的瘋子在犀利的刀光劍雨中發出一聲怒罵,他們極盡氣力刺向那道黑影,迎來的卻是彼此兵刃碰撞聲音。
不要說龍獸,即使是任意一個天神都比這些人快。
嗤嗤嗤!
夜空突然傳出一陣刺破肌肉的聲音。
須臾,人群才發出淒厲的嘶嚎。
每個人的喉下三寸均出現一道裂口,整齊而同長,稍稍發力便有血液濺出,他們終於發現這個人不是瘋子,急忙退身消失。
是昔年的智仙,救贖了他們。
否則,稍稍提高三寸,這些人即刻命隕當場。
這時貞兒方才氣喘吁吁奔跑到金夕身邊,藉著月光萬分驚異地瞧過來,“又是你?”她不相信前兩日還一掌就將他擊倒,轉眼間如此犀利。
“怎麼!”金夕轉臉。
貞兒忽然想起什麼,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說著拉起金夕忙奔回自己睡房。
“你?”
武才人也是發現金夕的樣子,惶然瞧向貞兒。
貞兒立即向才人稟報,“方才不知為什麼,又有刺客前來行刺,多虧這個人將他們打敗,當真是身手不凡。”
兩個絕世美女同時看向金夕,肆無忌憚瞧著。
金夕一瞧那眼神,心中頓生惱怒,因為女子很明顯是在檢視一個瘋癲之人。
就像,他當初看溫媱那般,只是他絲毫不記得。
“我不是瘋子!”金夕冷言。
兩個女子立即禮貌地點點頭,又互相對視一眼。
不知天下皇帝是誰,才人是什麼,直言高祖名諱,這樣的人再不認為是瘋子,除非自己是瘋子。
“公子名諱?”武才人問。
“金夕!”
“你是哪裡人?”
金村略一思忖,“金村!”
兩個女子搖頭不知,貞兒眼觀金夕的身法,已經絲毫不敢觸怒,若是惹得他暴怒起來,殿內這兩人估計只能任其凌辱,小心翼翼問道:
“你來長安做什麼?”
金夕突然想起冰婉兒,“尋人!”
“是誰,在哪裡?”兩人同時問道,意欲幫襯一番。
“不知道!”
就像當年溫媱回答的那樣,他的確不知道,不知道冰婉兒是否跟來,是否在凡界。
二女再次對視,微微點頭。
無疑,徹頭徹尾的瘋癲。
又同時像溫媱出現在金夕和冰婉兒身邊那樣,擁有著滿階的修為,時刻保護幫助兩人,卻被認為是神智有恙。
也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種恐怖降臨!
體內的血液流動突然遲緩下來,似乎要遠離心臟,就像憑空壓向那幫無比遲鈍的刺客一般,巨大的差異在體內盤旋。
行氣盪漾,可是血脈不撐。
“啊!”
金夕驚呼,逐漸地移動不得,四肢無力,臉色蒼白呼吸無力。
武才人和貞兒雙雙懼怕,不知這個瘋子突然發生什麼變故,貞兒自然比才人膽大,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