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應當感謝呂氏父子。
“你的父親會不會占卜?”金夕想起呂贊之死,其父已有察覺,他如能卜筮,自然知道生數。
呂嫣搖頭,“父親從未談過自己占卜的事情。”
金夕也是這麼認為,如果能夠占卜出自殺,絕不會做出反清復明、著書斷龍的錯事,“是啊,你爹應該不懂得占卜;不過,你的祖父一定勸說過你爹不要再研探龍脈,弄不好也測出了後事,意料到你爹能夠參透如何斷滅龍脈,甚至知道一定會被惡人利用,所以才在書終言之白蓮易斷;可是,天意難違,你爹沒有聽從勸解,還是一意孤行,最終研成龍息術下冊,待到大徹大悟,已經身陷囹圄無法自拔,最終將秘籍埋於父親的陵墓,自盡離世。顯而易見,是白蓮教眼下的總教主利用時機騙取了你祖輩的絕學,輕而易舉參透了探龍之法,再次將你們呂家推上風口浪尖。”
“殺了他!”
呂嫣越聽越氣憤,咬牙說道。
的確如此!
放眼天下,是總教主領略了探龍息之法,而且承認與呂贊有交,他應當與呂贊一起研究過三虎斷龍,也趁機學會一些呂留良的探息術。
如果為孽,勢必斷送呂氏家族的清譽。
金夕冷言:“我都不一定能殺死他,你去也是送死!”
呂嫣雙手顫抖,“那怎麼辦?”
金夕答:“等!”
呂嫣忽然說道:“你不必管我,幫我殺死總教主!否則,我活著也是毫無意義!”
金夕慰道:“你放心,我不但要殺掉這個教主,而且還要護住龍息,防止任何人褻瀆你的祖輩。”
呂嫣可憐兮兮點頭,“若能做到,我什麼都答應你!”
金夕放鬆一句,“嫁給我?”
呂嫣毫不遲疑,“任由你心。”
“沒出息!”
金夕立即駁斥回去。
他遲早都會殺這個總教主,因為這個人知道的太多,最為重要的是徹底弄明白呂留良的本意,即使為了提示後人護住龍息,眼下迫切的是要想辦法阻住斷龍。
絕不能在這裡守株待兔,必須要等候時機趕往燕山。
由呂留良所書預感到,只要護住龍息,白蓮必斷!
兩人離開燕山龍息已經兩月,不知龍息蔓延至何處,萬一臨近百里,將會大大加快,距離那個青衣老者開始鑄造六虎剛剛過去幾日,應當尚未完結,若是將來總教主繞過自己,偷偷斷龍,後果不堪設想。
兩日後。
總教主突然召集眾首領,威坐說道:
“奉蓮母之意,本教行事在即,將來北上必須先行佔領濟南府,此後直路北行,而在本州至濟南府之間有要塞淄川,城內的如意教與本教勢不兩立,屢屢欺騙本教徒眾,成為本教眼中釘,必須儘早拔出,否則勢必阻礙行程,本教主意奏蓮母,尚母已經允准,即刻派人殺入如意教,擊潰教主昇華女尼。”
眾人蠢蠢欲動。
一位青衣教主又道:“此教只有月中才會集聚,教徒幾乎遍佈整個淄川,與官府勾結一氣,而淄川易守難攻,若是受到梗阻,很快就會引來濟南府軍馬,必將影響本教大軍的信心,所以要儘早除掉,他們平時分散勞作傳教,總門中只有不足百人留守,大多為女子,唯有教主昇華女尼修為甚高,很容易滅除。”
聽聞多數女子,下面的諸位教主堂主紛紛請戰。
總教主撥開長髮,眼睛眯至一條線,繼續鼓動道:“無論誰擒來如意教女子,歸由你們作為妾女,為本教續後;有人殺死昇華女尼,本教主將賞賜給兩位聖女,若是活捉女尼教主,直接升為本教大護法。”
那意圖很明顯,昇華女尼歸由總教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