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遙大踏步走過去,看著被趕到角落裡團團圍住的六個敗類,眾人明晃晃的目光猶如餓虎,將他們照得纖毫畢現。
這時湯軍林已經初步恢復,雙手夾檔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被四十來個流氓圍住,任誰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範昆一直在叫:“是我搞錯了,一場小小的誤會,大家不要緊張。我姐夫是蘇家的蘇國民,有話好商量麼,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們。天氣這麼冷的,大家出一趟門不容易,我出錢,每人一萬塊喝茶費。”
兩個手下想要撥電話求援,被人一把奪過,摔在地上踏了個粉碎。還有人在破壞保齡球館裡的監控設施。
陳華遙背起雙手左右轉了一圈,臉部線條好像麻將牌裡的白板,道:“怎麼這麼多廢話?剛才是誰打了我妹妹一巴掌?最好是自己站出來,不要連累別人。”
那兩個隨從縮著脖子都沒有動靜。立即有兩個蟹委會上前揪住他們的衣領,“撲通!”直愣愣的摔在委員長跟前。
杜隱橋懶得囉嗦,直接開啟暗黑啄木鳥。
那個嘴巴被插了一把小刀的隨從開始感到害怕,拼命指著另一個人。
“我妹妹長這麼大,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小指頭捨不得碰她一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甩她耳光。”陳華遙手指點了點:“把你的手伸出來!”
周圍蟹委會成員搖搖頭,冷森森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具沒有任何意義的屍體。
那人囁嚅著,臉色變得慘白,看看自己的手掌,語無倫次的說:“大哥,我錯了,我不是人!都是範昆指使的,千錯萬錯全是他的錯,你們要打就打他吧!”
範昆又驚又怒,喝道:“小王,你胡說什麼!我有指使過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動手的!”
腫瘤林道:“囉嗦什麼,讓你伸手就伸手。”捏住小王的後頸使勁一壓。
那小王一方面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氣,一方面也頂不住腫瘤林久經沙場的大力氣,被按緊了跪下,右手拉開攤平在木地板上。
“我只是要讓你記住,仗勢欺人是什麼滋味。以為自己有幾個小錢可以在象京市為所欲為,當上有錢人的狗腿子就可以欺男霸女。我們蟹委會從來不介意浪費大好的青春時光來糾正你們錯誤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陳華遙說著,皮鞋踏在小王的手上,只聽一聲脆響,手指骨骼被踏碎了,尖利而絕望的慘叫回蕩在整個保齡球館中心。
“把正確的認知烙進你們心理,是我們的權利和義務。在社會上做好事,為人民服務的,我們重重有獎。為非作歹,肆意行兇作惡的,我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陳華遙緩慢低沉的話音自顧自的說著,腳底絕不停留,繼續在小王手掌來回碾壓,直到他的手掌所有骨骼粉碎成渣,肉和皮踩成一片薄紙。小王已痛得失去渾身知覺,直挺挺昏死過去。
剩下幾個人親眼目睹這一切,一個個驚恐萬狀,好像被雨淋過的秋蟬,被雷驚過的蛤蟆,手腳麻痺渾身無法動彈,在沉靜的院子裡能聽到他們激烈的心跳。
這種黑社會處罰仇人的手段,真真叫人嚇都能嚇死。
陳華遙怕身上的煙味燻壞了小丫頭的一番好意,將披著的粉紅色外套遞給雷辛,抬手做了個擴胸運動,伸展身體,肩膀、胸腔的骨骼啪啪作響。雷辛笑道:“小公主的衣服真香啊!”
陳華遙冷冷瞪了他一眼,點起一支白樺樹,輕輕勾起湯軍林的下巴道:“為了有錢人贊助的兩臺車,視法律如無物,你說我們平頭百姓能指望你維護社會秩序麼?”
湯軍林艱難的搖搖頭,清冷的夜裡大顆大顆冷汗溼透了衣服,眼睛在無助的哀求。
“你明天帶十萬塊去香樟路的紅河谷酒吧繳納罰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