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高峰儀跟白薇薇差。
說起來,還略勝一籌吶,高峰儀相貌生得是正兒八經的二十六七,白薇薇卻不像二十的女人,反而比虎子還顯小,倆人在一起,勐不丁被人看成叔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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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城,軍區12師指揮部。
陸少東坐在辦公桌前,點了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眉頭緊皺。
副官楊衛國走進來,“少東,咋辦,我看越南那邊兒不好說,開站是遲早的事兒,可要是咱們走了,m城這裡不是又空了?”
他們好容易才調回m城,要是又去越南打仗,這邊兒空缺有人填進來,再想回來就難了。
更何況,他們一直呆在東北那邊兒跟老、毛、子交手,對越南佬兒壓根兒就沒經驗,萬一有啥閃失,這些年的心血不是白費了嗎?
陸少東廢了多大力氣走到今天,他比誰都清楚。
“任令已經下來了,咱不去也得去,要不然,不是被看慫了?只要越南那幫小叼毛騷動,爺爺麻熘兒帶兵踩平他們的窩子!”
陸少東決心已定,楊衛國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也不多說啥。
難道回去求那個老頭子去疏通,換個人去?
慫!
是真慫!
“衛國,這回你留在這裡,幫我看好我媽的墓,逢年過節去看看她,幫我跟她報個平安,就行了。”
陸少東站起身,走到楊衛國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楊衛國立刻將他手拂開,“憑啥!”
男人眼睛血紅,“我要跟你一起去,陸少東,你憑啥幫勞資做決定?咱們以前一起是從戰壕裡爬出來的,現在也一樣!”
陸少東擰眉,頭一回正兒八經的望著自己唯一的兄弟,“衛國,這回情況特殊,m城對我意義重大,你要是兄弟,就幫我守好它!”
字字重如千金,楊衛國無法再說出拒絕的話。
“衛國,我對不起你。”
陸少東嘆了口氣,戰場,生死無常,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但有時候,也許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因為他們擔的責任更大。
白薇薇對m城這片兒熟,下車沒先回家,拉著高峰儀,帶著虎子和麗麗找住處。
這年頭租的房子是找不著了,不過白薇薇記得父親以前手下一個因為負傷退役的警衛員就住在徐東大街那片兒,家裡有個犧牲的烈士弟弟,部隊分配的兩個房都在他名下,倒是可以去求求別人,借住一間。
過程順利得狠,白薇薇嘴甜,老警衛員因傷瘸了腿,常年呆在家裡,看見她來了,差點沒激動得跌倒。
這麼大屋子,就住了他一個人,媳婦兒早就改嫁了,他也不願意再娶,忽然住倆小年輕進來,還不是好說好說。
白薇薇讓虎子領著老警衛員和麗麗,晚上一起到自己家來吃飯,到時候再讓母親幫虎子在文工團找個好差事。
部隊不是隨便進的,父親也不能濫用職權。
倒是母親的文工團,看個大門,食堂炒個菜,還是要得。
高峰儀和白薇薇夫妻倆一起幫著拾掇空屋,麗麗一點不輸人,打掃麻利得狠,還給老警衛員按摩腿,真是沒一點小姐病。
白薇薇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忽然想,會不會這倆小年輕私奔,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吶?
晚上,白家頭一回這麼熱鬧。
江春紅和白建國都覺得人生特美滿,女兒女婿都在膝下,故人來聚,年輕孩子又朝氣蓬勃,看著就喜慶。
新年的餘溫還沒有過去,節日氣息很濃,白家門口倆門聯紅得扎眼。
陸少東拎了瓶酒來串門,差點沒把開門的女人嚇呆。
“幹……幹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