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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上所有的地面,都被我家主人買下了,我家主人要在此建房,故此請這些人家搬出去。”那潑皮頭目笑嘻嘻地道:“先生,若是別人在你家地上蓋了房屋賴著不走,你道是當如何處置?”
李楚雄仔細看著那地契,然後再看了看周圍,地契確實是這一條街的,金陵大學原是建在靠近城郊之所,附近是一片破爛聚落,這兩年來隨著金陵大學人氣旺盛才展起來。
“你家主人要收回地?”李楚雄自己家中便是大地主,聽得這種事情,氣勢便不如方才那麼足了,他試著問了一句。
“正是,家主人這也是為金陵做貢獻麼,這片子地閒置著,每年官府沒有多少收入,家主人將之全部買了下來,官府便有了錢將這附近水泥路修好,再種上花花草草的,這也是積善行德的好事,先生在金陵大學中任教,自然是明是非知事理的賢人君子,比小人這窮漢子知道這個道理……”那潑皮慣會察言觀色的,見李楚雄有些氣餒,立刻蛇隨棍上,一番話說知李楚雄直撓頭。
過了好一會兒,李楚雄才反應過來:“你家主人買了這地,將地方租與這裡地人家便是。為何要來此謾罵?”
“先生此言便差了,這是何地,這可是金陵大學!”那潑皮一臉自豪地指著這條街後邊地金陵大學道:“我大宋數一數二地學府!聖明天子說了,在這之中地。都是天之驕子,天縱之才!先生再看看這條街。看,髒,臭,亂。這等地方,如何能與金陵大學匹配?”
李楚雄順著他所指向周圍看去,確實,這街上大多數地方還是黃泥地,只是部分地方鋪了石板,一到下雨天時便汙水橫流。即使是晴天。因為沒有下水道的緣故,周圍店家倒出地水也是東一攤西一攤地,不但在夏天招惹蚊蟲蒼蠅,而且還臭氣燻人。
“我家主人說了,這一大塊,直到那邊,共是三百畝地,他都買了下來。將來他要在這蓋上漂亮的樓房。專供金陵大學地教授居住,既便於各位先生在學校裡傳什麼刀授……授……”
那潑皮記憶力不錯。將主人教的東西都背了下來,只不過在說到成語時卡住了。李楚雄一急,忍不住替他說道:“傳道授業!”對對對,先生果然是有學問的,小人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傳刀授葉是怎麼回事,傳刀想來是將自己的刀法傳下去了,這授葉………樹葉也要授麼?”
那潑皮嘻皮笑臉地插科打混兒,那副模樣讓李楚雄哭笑不得,陳安平在旁見了,臉上不由掛起了冷笑。
“休要胡扯,只說你家主人用意!”陳安平喝道。
那潑皮嘿嘿一笑:“是,是,我家主人一來是要方便諸位先生他一貫是最敬佩讀書人了,說讀書種子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不只一次對小人交待,見著諸位先生要禮數週全,小人可不敢不聽……”那潑皮信口胡說,眼睛滴溜溜亂轉,見陳安平又瞪起了眼,他慌行縮了縮脖子:“先生休惱,小人就是這一個毛病,一張口便管不住要胡說八道。我家主人要方便大學地諸位先生,也是為得咱們金陵城面子著想,你看日後什麼臨安大學汴梁大學的人來得金陵,一出後門便見著這般地方,那咱們金陵大學多丟面子?”
這話說得李楚雄直點頭,陳安平卻冷哼了一聲:“這些人家雖無地契,卻有房契,這房子可是他們家的,你們便這般要趕人家走,叫人家去哪裡住?”
“我家主人說了,願意按著他們建房時的價格給他們補償,可是這些刁民,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潑皮叉著手道:“先生你評評理,要是小人在先生家田裡建上間屋子,先生可願意給補償?這世上再沒有比小人東家更厚道的人了,但有人就是狗坐轎子不識抬舉!”
這話夾槍夾棍地打了過來,噎得陳安平面紅耳赤,旁邊的住戶聽得那潑皮三言兩語便將兩個願為他們出頭地書生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