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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動活動手腳,又酸又痛的肌肉如今象是不再依附於骨頭上一般:“老竹,你怎麼也來了?”

被稱為老竹的少年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了兩眼,見沒有其餘人靠近,他湊來說道:“阿銳,今夜咱們翻牆出去耍子?”

“這可不成,有校規在那兒,若是給李閻羅捉住了,不死也得脫成皮!”李銳搖了搖頭:“老竹,你來得遲,是不知道那李閻羅的厲害,莫看他整日介笑嘻嘻的,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

“哼,俺於竹怕過誰來著,在山東東路,便是韃子的腦袋也只作球踢!”於竹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與他面容完全不相對的狡黠。瞥了李銳一眼,又說道:“阿銳,當初在義軍中時。你我聯手,什麼事未曾做過,怎麼離了你叔叔,你便畏畏尾起來!”

李銳橫著眼睛瞧他,陰陰著半晌未說話,於竹被他看得有些毛:“咋了,俺說得不是?”

“老竹,你又想唆使俺了,闖了禍好處你得。黑鍋俺背,是也不是?”李銳慢慢地說道。

於竹一驚,他原本是山東東路地流浪兒,在江湖上混慣了的,紅襖軍起事之後為了混口飯吃,便跟在義軍之中。想方設法尋了李銳做靠山。李銳人傲氣。被他連吹帶捧地抬出來做了幌子,後來李銳第一批送到流求,他卻因為不願渡海的緣故留在義軍之中。上回孟希聲率船北上接人,李全將軍中異己盡數打走,象他這般沒有什麼戰鬥力地,也在打之列,他這才不得不跟著船來到流求。

最初之時,他還只道此處定是蠻荒之所,來了之後才覺,此處日子過得比義軍中更好。自然,那些嚴厲的規矩管束除外。他初來乍到,不敢折騰,便又來尋當初的老伴當。可是沒有想到,當初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李銳,如今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用心來。

李銳比他早來半年有餘,在初等學堂裡學算識字。平日裡最愛聽的便是義學少年如今被稱為學堂先生說那些典故。什麼破釜沉舟借刀殺人,起初只是當故事聽。後來在學堂先生啟之下慢慢思忖,漸漸知道昨日之非。越是想起當初事情,他便越是厭惡眼前這於竹,當下冷哼了一聲:“老竹,俺最後一次當你是朋友,故此再警告你一句,這淡水初等學堂,卻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俺知道俺知道,你如今可是學堂少年自治會副會長呢,跟俺們義軍中千夫長可是一個級別的……”於竹舉起手來,嘿嘿笑道:“俺自然不會撒野,不過是說笑罷了。”

李銳懶得理他,他的榜樣是學堂先生,每每早晨看著他們出操之時,李銳便心生羨慕,這大半年來他已經是極為努力地去學、去模仿了,他想早些子能學得本領回山東東路去幫他叔父。然而,前些時日隨船來地第四期義學少年完全將他震住,有著訓練前三期義學少年的經驗,再加上這期入學時一期已經可以派上些用場,故此這第四期義學少年是最為軍事化的一期,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當真都是雷厲風行。他們年紀最幼的比李銳也只是大個三四歲,可言談舉止就是讓李銳自慚形穢,每每說話時雖然和聲細語,可李銳還能感覺到他們的那種自信與驕傲,而且他們還有自信與驕傲的資本!李銳曾尋了一個要與他比試槍棒,對方槍棒功夫分明不如他,卻只是一昧繞著校場跑便累垮了他。雖說對方有年紀上地優勢,但李銳心中明白,自己不加緊訓練,到了對方那年紀,還是被拖垮地命。

“能戰先能跑,跑都跑不動,還談什麼拳腳槍棒,你打勝了追得上對手麼?你打敗了逃得過對手麼?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還自稱是戰場上見過血的……”

當時那義學少年的話語,如今還在他耳邊迴繞,李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