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起來,如今帶頭的都昏倒在甲板上,其餘人沒了領,自然鬧不起來。歐陽映鋒見眾水手已是有散去之意,又大喝道:“都散去都散去,養足了精神,過不了多久,咱們便能見著6地了!”
眾人都散開,鄧震喚人將那兩個為的傢伙都綁了。縛在船處,也算是懸著示眾。那二人被海水交醒,在風中凍得瑟瑟抖,只是口中被木嚼子堵住,只能嗚嗚出聲了。
秋爽遣了一個義學少年把歐陽映鋒悄悄叫入自己艙中,請他落座之後笑道:“今日你做得極出色。回淡水之後,我必向主人談及此事。”
歐陽映鋒精神一振,他算是有見識的人,在淡水幾年來,早就看出島主志向非小。如今自家姓名能入島主之耳,說話的又是秋爽這般深得信重地島主弟子,那麼也不枉他方才出頭了。
“多謝副都督,小人在海賊中廝混慣了的,故此知曉那些人地心思,當不得副都督之贊。”
“有一事我不明,你真曾在海上飄過五六個月?”秋爽問道。
“那是唬他們呢。此時他們都沒主心骨,咱們說什麼便是什麼。”歐陽映鋒笑道。
“果然如此……”秋爽正要再說話,忽然聽得船上又是一陣暴響,那些水手似乎又鬧將起來,歐陽映鋒也是聞聲色變,他方才鎮住了那些水手,原是乘著出其不意,若是再鬧起來,他只怕也束手無策了!
兩人匆匆出艙。才得到門前,一個義學少年衝了過來。一把抱住秋爽:“風清大哥,6地,6地!”
在經過兩個月整整六十日地飄泊,他們終於看到6地了。
他們所看到的地方,在趙與莒穿越而來的那個時代,叫作“舊金山”,那座著名的金門大橋,此時自然尚不存在。
鄧肯在桅樓上激動得連蹦帶跳。他咆哮著。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而在他旁邊的胡幽卻在高興之中又有些垂頭喪氣。
事情往往便是那麼巧。這幾日天天都盯著東方看地胡幽,並未現6地近在眼前,而鄧肯爬上桅樓手,很快就看到了天際地雲層,還有云層間穿巡飛行地海鳥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離6地不遠。
“你這廝撿了我的便宜!”胡幽忍不住抱怨道。
“我看到地,是我先看到地,你運氣不好,不要怪我!”鄧肯仍是有若瘋狂,楊妙真在他們出行前許下諾言,先現趙與莒畫著的那塊土地之人,便可以得百里之地為尊,聽在鄧肯心中,便是要冊封爵位,他想到自己若是回到歐羅巴,回到威尼斯,將會被稱為來自東方的貴族擁有百里封地的鄧肯爵士閣下,便忍不住熱血沸騰。
“你別跳了,當心樂極生悲,自桅樓上跳下去!”胡幽忍不住冷言冷語。
他們覺6地之後,立刻用旗語通知了其餘三艘船,故此整個遠航船隊,都極度興奮起來。
興奮過後,鄧肯又端起千里鏡,直直地望著前方,幾個小時都不動一下。胡幽懶得與他說話,自個兒下了桅樓,到了吃午飯時也不叫他,鄧肯實在餓得不成了,這才自桅樓上下來。
按著大宋時間,那是大宋嘉定十四年冬十月壬子日,以西元計算,那是一千二百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當天傍晚,刻鐘時間十七點零五分,四艘船上炮聲齊鳴,在兩艘舢板引領下,進入了後世舊金山的某處港口。
踏上實地之後,所有的水手幾乎都出現了暈6症狀,不過喜悅讓他們很快便克服了這種不適。一塊早已準備好的石碑被從“法顯”號吊上舢板,又被送上6地,這塊高一米八、寬一米二、厚零點二米地大理石板上,正面銘刻著以下話語:
“大宋趙與莒與東勝洲民約書,格爾眾庶,悉聽餘言:渡盡滄海,萬里險艱,非為私慾,天命使然。自斯而往,骨肉相連,餘當化汝,汝亦勤勉。堯舜之德,孔孟之賢,俱與共之,勿生隙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