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地道:“雖是如此,她在紡織廠中並不會做得許久,如今她家父親已經……”
“已經許了人家麼?”李一撾垂頭喪氣地問道。
“呵呵,過之,你脾氣還是這般著急,若是在戰場之上,也這般著急的話,我卻不敢幫你了。”
聽得事情似乎還有轉機,李一撾抓耳撓腮,正想插話,又怕胡福郎再說他性急,故此只得忍住來。胡福郎拍了拍他地肩膀道:“戰陣之事我是不懂的,但若性子過急,免不了要出事,要有個萬一,天子與家人會如何傷
“大官人教訓得是。”若是別人說他,李一撾未必會服氣,但胡福郎不同,若不是胡福郎將他自街上找了回來,他沒準早就死在叔父家中。
“那於家父親正在為女兒尋一個人家,只是他家道中落,拿不出什麼嫁妝,而且只有一女,若是娶了他女兒,少不得連他也得養著,故此遲遲未有結果。於幼娘是個孝順的好女子,早就說了,非有擔當有血氣的好男兒不嫁,若要娶她,須得替她父親養老送終。”
“倒是個外柔內剛的烈女。”李一撾肅然讚道。
“你總守著織廠門口,倒教你知道她家外柔內剛了。”胡福郎又調侃了一句,然後笑道:“她家老子想尋個書香門第的,你這般軍漢,未必得入他眼,不過這世上之事,誠之所至,金石為開,你只要有誠意,何愁娶不得嬌妻!”
李一撾聽得連連點頭,只覺得胡福郎字字珠璣,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聽完之後好半晌,又訥訥地問道:“大官人,若是如此,我……究竟當如何是好?”
胡福郎瞪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大笑道:“無怪乎天子要我助你,以你這性子,若不是我相助,你怕是隻敢在門口守著人家小娘子看,一輩子也不敢去她家了。我不是都交待得明明白白麼,誠,誠,拿出誠意來!託人為媒先去試探,然後再登門拜見,只要你誠心足了,還怕你未來的老泰山不認你這個女婿?”
“是,是。大官人……這媒人只怕還得勞煩大官人來當。”李一撾涎笑著道。
“好你個李過之,倒真會算計,算了算了,將你在臺莊戰中得到的戰利品分一樣兩樣與我,我便替你做這個媒了!”
臺莊戰後,在清掃戰場時,免不了都要留下一樣兩樣紀念品,蒙胡雖然以搶掠為生,並沒有什麼值當地東西,但至少他們地彎刀、弓箭還有馬鞭之類的,雖是簡陋,卻別有異族風味,這便成了近衛軍最喜愛收集之物。不僅近衛軍喜歡,捷報傳回後,《大宋時代週刊》專門說了此事,臨安百姓對這些小玩意也感起興趣來,不少人都尋門路找近衛軍買上一兩件。
“大官人要那還不是一句話,改日我奉上蒙胡貴酋金馬鞭一條,這可是一個蒙胡萬夫長之物!”李一撾自然是一口應諾,一條馬鞭換個媳婦兒,若是孟希聲在,必然要大叫正是“合算地買賣”了。
“一言為定。”胡福郎笑道。
二人心中都明白,便是李一撾不給那馬鞭,胡福郎這個媒人也是非做不可的,一來是因為天子的吩咐,二來則是兩人的交情。他們相視笑過之後,胡福郎便道:“那好,現下正好無事,你與我一起去於家看看如何?”
“這……這不好吧,我還沒準備……”聽得這話,李一撾嚇得一跳,慌忙擺手:“先等大官人探探口風再說,若是對方提條件,大官人只管答應便是!”( )
二零八、早藏伏兵待良機
大宋炎黃元年六月二十日,天氣熱得連狗都縮排了樹蔭中。
比這天氣更熱的是米價,因為蝗災的緣故,臨安各大小糧店一夜間米價漲了三成,較之六月初一的時候,更是翻了一倍有餘,而且米價並未因此停下,還在繼續上漲之中。在一家當天行的報紙特刊上,有人哀嘆道:“自家出門,米價一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