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同意你出宮,今天他就得了訊息,萬一陛下多想,那可是窺伺帝蹤的死罪!”柳元亨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你就把他回京的日期往前挪,就說他知道這密信的重要性,不敢告訴其他人,這幾日都來柳府送禮,碰巧今天碰到了來柳府探病的英王大人。文華,你等會兒派人去和柴志聰說一聲,免得他那邊的說辭和我們這邊的對不上。”
柳文華有些猶豫:“爹,那這樣豈不是坐實了我們收受賄賂的事情麼?”
柳元亨搖搖頭,說道:“這天下誰不知道送禮疏通關係的道理?陛下嘴巴上不說,心裡清楚,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再說了,柴志聰那樣的品性,兩手空空來柳府,說出去別人信麼?只有按我說的,陛下才會相信。”
李紹錦想了想,也同意柳元亨的說法:“外祖父言之有理,我就按照外祖父說的告訴父皇。舅舅,還請你派個穩妥點的去知會柴志聰,免得他說漏了嘴。”
英王發話,他柳文華怎麼可能說不?當下就答應了:“英王放心,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親自去和柴志聰說。”
李紹錦不敢多做耽擱,拿著密信便匆匆離開了。
正如柳元亨所料,皇帝李崇浩相信了這一番說辭,更是大力讚揚李紹錦懂得忠君愛國的道理。
李紹錦呈上密信,聽了李崇浩的誇讚,洋洋得意地站在一旁,就等著李崇浩看完信後,自己運作一番,把這好差事攬到自己身上。
可誰能料到,李崇浩看完信後,勃然大怒,指著李紹錦的鼻子就是一頓罵:“你去西北辦的都是什麼事!英王,呵呵,我真是瞎了眼才封你當英王!”
李紹錦一頭霧水,心裡頭緊張,連忙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問道:“父皇何事如此大動肝火?這信中寫了什麼?莫不是、莫不是郭湛安搞的鬼?”
李崇浩聽了最後一句,稍稍冷靜了一些,他又看了眼那信,喊來內侍:“去,把當初塔韃與我們簽訂的通商條約拿上來,再去翰林院請兩個善於辨別字跡的。”
內侍領命去了,留下李紹錦站在書房裡,汗流浹背,度日如年。
通商條約很快就被送過來,不多時,三個翰林院學士匆匆趕到。
李崇浩把通商條約和這封信交給這三個學士,說道:“你們看看,這條約上的這個簽名和這封信的字跡是否出自同一人。”
學士們不敢大意,仔細看了許久,又商議了一會兒,當中一個出列說道:“啟稟陛下,這字跡的確出自同一人。”
李紹錦低著頭,不敢去看李崇浩此時的表情,內心則飛快地算計著李崇浩是為何而發怒,自己又該如何逃脫。
“呵,英王,我的好英王啊!你不讓那些和塔韃做慣了生意的參加通商集市,選了其他的商人,還讓那些商人鑽了空子,賣次品給塔韃。塔韃的鐵騎都到城門下了!你居然還不出面處理,反而留下一個教你讀書的先生處理這件事,自己倒是緊巴巴地湊到我跟前來邀功。”
李紹錦心裡咯噔一聲,趕緊跪下為自己辯解:“父皇,我是聽說母妃感染了風寒,這才回來的!而且,我回來之前,和我那位先生交代過怎麼處理。父皇,我知道自己年幼無知,又不懂經商之道,被那些商人給騙了。可我已經彌補我的過錯了,還請父皇不要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
“呵呵,你交代的?你交代的後果就是郭湛安出面!我才知道,這帶回來的通商條約是郭湛安草擬的!你那個先生?你那個先生仗著你四皇子的面,最開始還不肯承認這是我們賣給塔韃的東西!對,商人的確會以次充好,但這是我們和塔韃之間的貿易,商人代表的是我們整個國家!你犯了錯,自己不承認不反省就算了,還敢舔著臉來我這裡邀功,真是好一個英王!”
李紹錦不敢說話了,心中則恨不得立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