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紅燭一夜未曾熄滅，莫念珠就那麼靜靜的躺著，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不想自己枉為人女，她只希望能用自己的一切換來莫將軍本該有的榮光，她不想整個莫家以莫寒山為恥。

為了這個目的她打算放棄一切。這一夜蕭暮塵似乎很滿意，他起床的時候還帶著笑意，莫念珠早早起身，畢恭畢敬的伺候著他穿衣。然後親自把他送到了門口。

回來時，小綠正在收拾床單上落下的幾朵梅花，她一邊忙碌一邊問：“小姐這麼做，值得嗎？”

莫念珠坐在一邊出了神，她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還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顧公子說得對，眼下也是一條最好走的路。”

小綠語塞，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端著換下來的床單去洗，莫念珠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然後等到太陽落山，蕭暮塵又來了，他不等莫念珠起身，便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莫念珠沒有絲毫的反抗，就像一隻玩偶一般，她看著蕭暮塵褪去衣衫，然後躺在了她的身邊，她轉身蜷縮在蕭暮塵的懷裡，感受著他有些粗重的呼吸。

蕭暮塵忽然問：“珠兒，我們為什麼走到這個地步？”

莫念珠轉身躺下，輕聲說道：“或許是因為我不得殿下喜歡吧。”

“不是的，我一直很喜歡你的，從你嫁入王府開始，我便心悅你。”

可是這話，莫念珠聽起來，卻只剩下可笑，他的手上沾了自己父母的血，他現在要和自己探討喜歡不喜歡，他難道是沒心嗎？可是她有呀。

她是個活人，她有心呀，她只打算等莫將軍的恥辱被洗去，然後就隨著他們永永遠遠的離開，現在的她只能說心已經死了。

對於一個心已經死了的人，還從何談起，什麼喜歡不喜歡？她輕輕的抱住蕭暮塵，然而迎來的卻是蕭暮塵更加瘋狂的進攻。想當初她還以為蕭暮塵不行，現在想來也是可笑。

只是接近一夜的折騰，莫念珠的唇都被咬出了血，她硬是生生把那本該屬於自己的歡愉壓了下去，一整晚她也沒發出半句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