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這種蚊子聲一直持續到大半夜,或許覺得陸燼就睡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她後半夜竟然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被人踢醒了。
宋昭昭盯著一頭睡的亂七八糟,跟稻草一樣的頭髮,揉著眼睛衝夜闌發脾氣,“把我的窩踢壞了,我晚上就爬你的床睡覺!”
夜闌:“……”
他眼神驚悚的看一眼屋裡的陸燼。
這個祖宗,怎麼什麼話都能不過腦子的往外蹦。
“夜闌。”
夜闌心懷忐忑,“陸少。”
陸燼嗓音還有睡醒不久的沙啞,“把隔壁房間收拾一下。”
聽到這句話,宋昭昭比夜闌反應還要快,掀開帳子,鞋都不穿的光腳跑到陸燼床邊,激動的握住他手臂。
“阿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語速很快,生怕陸燼下一秒反悔,根本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阿燼,要不再商量一下?隔壁雖然是離你最近的房間了,可我還是覺得離你太遠。要不,我搬進來一張沙發吧?”
什麼叫得寸進尺。
陸燼覺得,說的就是宋昭昭這種。
他抽開手,讓夜闌扶著他坐起來,陸燼靠在床頭,冷冷的諷刺道:“我怕睡沙發你也睡不好,要不爬上來,睡我的床吧。”
本來以為宋昭昭會順著他的話。
說好啊好啊。
宋昭昭沉默了一會兒,她來了一句,“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同睡在一張床上,不太合適。”
合適是合適。
就怕她忍不住生撲他,所以不太合適。
陸燼平靜的反問一句,“孤男寡女啊,你不是我老婆?”
宋昭昭眨了眨眼,“啊”了一聲。
她不回答,反倒是把問題拋給陸燼。
“我說是有什麼用,某人不承認嘛。我也挺好奇的,想問一下這位陸先生,我是你的老婆嗎?”
看著陸燼張嘴,宋昭昭又先一步堵住他的話,“首先申明一點,我很醜,也很可愛。所以,你有個這樣的老婆不吃虧的。”
夜闌看宋昭昭的眼神,一言難盡。
這是當陸少瞎了,所以可勁的騙?
宋昭昭要是醜,夜闌還真想不到還有誰比她長得好看。
安靜不說話時,看著又純潔又乖。
像粉玫瑰。
張嘴氣人的時候,活脫脫成了一個帶刺的小妖精。
變成了紅玫瑰。
以前夜闌就跟著陸少,陸少好好的時候,眼睛盯著陸少,想撲到他身上的漂亮女人多的數不過來。
各種型別都有。
把宋昭昭扔進那群女人裡面。
她的臉,照樣驚豔。
所以,宋昭昭說她很醜?
凡爾賽呢。
對於宋昭昭的小算計,陸燼根本不吃這套。
他輕描淡寫的說:“是不太好,我擔心你睡覺打呼嚕放屁,這萬一你睡相不太好,一腳給我踹下去,我上哪兒哭去?”
宋昭昭小手緊緊的握著,恨不得打陸燼一頓。
“陸燼,你粗魯!”
怎麼可以對女孩子說這種粗蠻的話。
陸燼慢條斯理的抬起裹著紗布的手,不緊不慢說:“我打人的時候,更粗魯,要不要試試?”
宋昭昭不滿的小聲咕噥,“哼,欺負女人的男人好沒品。”
她不能生氣,說好了要寵阿燼。
輕吐一口氣,“行吧。”
宋昭昭知道見好就收,不打算在鬥嘴了,“沙發就算了,我住在隔壁房間就行,我這就去收拾。”
臨走前,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