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是越來越大，脾氣也是越慣越大，都直呼其名的出言不遜，陸燼臉上的溫柔消退的一乾二淨，故意冷著臉。

“還罵人？”

宋昭昭：“對啊！就罵你！傻、逼！”

陸燼臉色再度冷了冷，剋制著想要把人撈過來打她一頓的衝動。

“罵誰呢。”

“罵你啊！”宋昭昭一點兒都不害怕的跟陸燼嗆聲，“誰是陸燼就罵誰！陸燼就是個傻、逼！蛇精病！”

陸燼：“……”

宋昭昭接著說道，“他腦子有問題，他這人腦子有病！”

陸燼：“……”

真氣的他都不想說話了。

陸燼轉身想走的，隨便去哪裡都行，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但是下一秒，他似乎聽到宋昭昭輕輕吸鼻子的聲音。

陸燼微怔，昭昭氣哭了？

受傷的是他，而且罵他的人也是她，她怎麼還哭起來了？

陸燼問：“哭了？”

宋昭昭不搭理他，她是真的生氣，難過，憤怒，心頭難受的冒火。

她以為他有所改變，結果呢，她只是感動自己，他依然是那個隨時都會傷害自己的陸燼，陸燼根本就沒有改變，之所以她以為陸燼改變了，是因為他太會裝，太會隱藏，其實他還是那個骨子裡厭惡自己，傷害自己一點都不手軟的人。

宋昭昭氣惱的瞪陸燼一眼。

轉身就走。

陸燼聽到宋昭昭離開的腳步聲，門開啟，摔門而去。

陸燼沉默的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看不到眼前的情況，只能用耳朵去分辨，宋昭昭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老婆？”

空氣安靜，無人應答。

陸燼不確定宋昭昭究竟離沒離開，他沒有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抿著唇細聽著周圍動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

宋昭昭真的生氣走了。

陸燼眉頭漸漸凝結，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他一個人不知道安靜的佇立多久，才轉身，挪動腿。

到只抬腳走了一步，邊停下。

他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

這個房間不是臥室，陸燼不熟悉這裡的佈局，他甚至分不清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陸燼沉默不語。

稍後，他憑著感覺朝著一個方向走，往大門的方向，結果走著走著碰到障礙物，他摸索著改方向，然後偏離了大門，朝著牆走過去，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讓人看了又好笑，又心酸。

陸燼終於走到牆邊，摸到是一堵牆，他臉上的表情微怔，而後皺眉，嘴唇的線條更加的沉默鋒利。

他慢慢轉過身。

陸燼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是向左，還是向右。剛才的障礙物，已經影響到了他對於方向的判斷。

陸燼安靜的站在那裡。

像個不知所措，迷失方向的孩子。

他大概不會知道，屋裡不光只有他一個人，其實宋昭昭並沒有走。

她確實走到門口，用力的摔門。

但她人不在外面。

而是在裡面。

生氣歸生氣，她也確實想走的，可到底理智還在，不會丟下陸燼一個人。

宋昭昭看著陸燼，看著看著眼角就開始發酸了，她強忍住不說話，呼吸輕到就像房間裡沒有她這個人。

她看到陸燼抬腳，邁開長腿。

他朝著一個方向走。

那個方向，距離他兩米的位置，有障礙物，一個櫃子，櫃子上有花瓶。

宋昭昭心裡堵著一口氣，就是死活不肯說一句話，眼睜睜的看著陸燼走到障礙物面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