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活屍,我就心驚。
從這裡出去先是回了一趟家,在家中拿了之前準備好的袋子,檢查了一下袋子裡放的東西,黃紙符,符籙,紅紙,銅錢,烏龜殼子,火柴,隨後又添了香爐和圓爐香才去了醫院。
虎叔正在幫丁凱擦身上,我帶了些吃的讓虎叔吃了:“回家休息吧,我在這盯著就好,這是給你做的飯,先吃了。”
虎叔欣慰的點頭,吃著飯突然頓住:“小曦,醫藥費恐怕不夠了,我下午去取。”
我詫異,自然知道虎叔說的取是什麼意思,虎叔家底厚,但那都是孟山老先生自己賺的,什麼文玩,銀元都還有,不過都是老東西了,值錢的很,雖然可以換錢,可是誰捨得換,再說虎叔雖然看起來像個痞子,可是心熱的很,別說孟山老先生留下的東西,就說那老宅子,他都沒捨得搬走,說是有家的味道,我知道虎叔說的家是什麼意思,老宅子裡有虎叔的父親母親的足跡,有他的回憶,平時要說去銀行將那些東西取出來換一些錢用,就和踩了老虎尾巴一樣,如今虎叔卻自己說要拿出來換錢。
我撇了撇嘴的,對他揚手:“一路走好。”
虎叔一個踉蹌,對著我的額頭就是一個腦崩兒:“你就不會勸勸我?”
我笑了:“嘿,怎麼勸?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還是丁凱是在我們家裡出事的?”
“死丫頭,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現在還沒嫁出去了。”虎叔後知後覺的黑了臉,“呸呸呸,我說的是什麼話,小凱怎麼配得上我丫頭,不說了,走了。”
看著抽風一般離開的虎叔,耳邊他最後一句話還言猶在耳,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丁凱,不由得同情,可憐的娃,被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父嫌棄了。
儀器上測試著丁凱的心跳快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轉眼間又平穩了。
我將虎叔吃剩下的飯菜吃了,隨後就百無聊賴的盯著吊水點滴看,直到了晚上,虎叔才回來又交了些住院費,給我來了電話說讓我下去拿一下東西,我囑咐門口的護士幫忙看一會,下去之後才知道虎叔是擔心我晚上睡不好給我拿的棉被,說在陪護床上能睡會,沒被子凍的可睡不著覺。
大晚上的虎叔臉頰被凍的有些紅,我心裡暖暖的,示意虎叔趕快回去,自己抱著棉被回了病房。
樓道里寂靜無聲,只有值夜的護士坐在護士臺埋頭不知道在幹什麼,繞過護士臺的第一號病房就是丁凱的病房,門前有一套小的桌椅,本來應該有個小護士的,此時卻空空如也。
我詫異的往裡面走,一推門才發現門被東西擋住了,唔唔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我一怔,快速的將棉被放在旁邊,大力的推著,一股子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踹了三下才將門踹開。
“唔唔……!”門口小護士被綁了起來,原來剛才擋住門口的就是她,我將她嘴裡的布拿了下來,將繩子的扣解開。
小護士慌了:“你別管我,我自己解繩子就行快去看病人!”
我大驚向前幾步朝著病床一看,只見丁凱床前的座椅上坐著林立,林立依舊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左手上拿著一管壓到頭的針管,顯然已經注射完了,再看丁凱此時面無血色,呼吸機心跳儀全都被拔了下來,而他枕頭旁邊立著娃娃大哥,瓦藍瓦藍的褂子染著斑駁的鮮血,咯咯的笑著,嘴角彎著萬年不變的弧度,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就這麼笑看著我,像極了勝利者。
我攥緊了拳頭,一股子悲痛從心裡濃郁的流露出來,竟然得逞了:“林立,你去死吧!”
我大喝,隨後將刻刀從口袋裡拿出來,對著林立,林立笑看著我,嘴角帶著不屑,站起來伸出雙手朝我掐來。
我拿出烏龜殼子,快速的將林立的生辰八字燃燒,隨後裝進烏龜殼子裡面,對著林立來回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