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還是我給你念吧,你開車不方便。”
我掏出黃紙:“這上面寫著的是解飛鳥降的藥材。因為飛鳥降的降術所用是鳥喉骨,而鳥喉骨是用藥材所餵食的,所以也要用藥解。”
的確,孤狼解降術的方法很清晰,甚至詳細的介紹了降頭,這飛鳥降雖然聽起來是飛降,但實際上是藥降,而藥降是最好解的一種。
我清了下喉嚨念給姜潮聽:“第一味藥是麥門冬,第二味藥是龍葵,第三味藥是萱草,第四味藥則是款冬花,第五味藥是地膚,第六味藥是虎杖,連服三次,中間間隔一盞茶時間。就這些,只是一盞茶是多久?”
“這些我知道,一盞茶大約相當於現在的十五分鐘,其實就是說一盞茶涼透的時間。”姜潮解釋著,“藥材也都是些簡單的,真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解降頭的,不過總算是放心了,小曦,多虧了你,不過你養父留給你的刀子……我……”
“人重要。”我攔住姜潮要說的話,其實我心裡隱約擔心的確是另外一件事,不想起來也就罷了,這會兒子想起來,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半晌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口:“我有一件擔心的事情,姜潮,你要知道下降術的方法,是需要人的生辰八字的,你早就被人瞄上了不假,一切都是孤狼的主意也不假。”
“你想說什麼?”姜潮不明所以。
我看著前方,小雨飄渺,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我心裡的思緒隨著那線越來越長:“孤狼有通天的本事也要查到你出聲的時辰才能確定生辰八字,生日都好說,從單位或者有記錄的地方都能查到,但是姜潮……這出生時辰……除非是你身邊的人才知道吧?”
“你是說我爸爸?”姜潮搖了搖頭,“虎毒不食子,我爸怎麼可能會害我。”
“如果是叔叔說的,那還不用擔心,畢竟也許是一時口快,畢竟人家問你兒子什麼時辰生的啊,有可能會無顧忌的說出來。”我頓了一下,“但是,說的真的啊,我心裡覺得是叔叔說出來的希望不大,畢竟叔叔的身份和平時在外的嚴肅,如果別人和他提到這個話題他會覺得奇怪,畢竟會想些其他的,所以我懷疑是你的親戚說的。”
“親戚?”姜潮呢喃了一遍,沒有再說話,半晌才張口,“我回去先問問我爸再說吧,小曦,困了先睡一會,還得兩個小時才能到,我直接給你送到家門口,到時候叫你。”
我笑了笑,看姜潮神色不好,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不願意說我也不會追問,再加上精神狀態真的不太好了,就躺在車上小憩。
還別說,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一激靈,蹭的睜開了眼睛,緊接著頭就撞到了什麼地方,定睛去看時才發現是車臺子,我捂著腦門,哎呦兩聲,頓時沒了睡意,心裡也惱火,卻壓著聲音發憤:“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說著抬眼去轉過身子去看姜潮,卻見姜潮渾身顫抖,臉色蒼白,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聽到我的話也不回答,只是嘴唇打著哆嗦,似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下覺得是不是撞到人了,扭頭順著姜潮的視線往車前窗看去,可是前面什麼都沒有,按理說如果撞到人,這麼大的衝力應該會撞飛,再看周圍的景緻,原來已經到了小區。
我拍了拍姜潮的身子:“姜潮?姜潮?醒醒,喂,你怎麼了?”
姜潮被我推了兩下,激靈看向我,像是才回過魂來,手顫抖的指著前玻璃下端:“鬼……小曦……鬼……”
鬼?沒看到啊,想著就往姜潮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車窗最下面,冒出兩隻泛白的眼睛,緊緊貼著車玻璃,那眼珠由於和車玻璃貼的太緊,已經暴突變形,色的長髮混亂的散在玻璃上。
“尼瑪!”我駭的一聲往後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