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一族的長老都被牽扯了進去,冰山不得已之下命令族人出手,對戰魔族大軍。
其實長老冰山本不想出手,魔族是妖族的老對頭,魔君有多可怕他一清二楚,怎奈冰蛟一族已經深陷其中,想要掙脫出來並不容易。
以冰蛟為樹,主謀是雪孤晴,偏偏他這位蛟族長老掐死了玉女,別看玉女是反劍盟一方,怎麼論人家也算人族。
理虧的蛟族長老,暗罵著申屠連城的狡詐,對方本就在孤雪樓的最高一層,眼睜睜看著玉女被擊殺而動都沒動,擺明了就是要冰蛟一族也陷進來。
各方的算計,利弊糾葛,高手之間的佈局,堪稱每一步都是絕險。
“蛟族長老被算計了,這些蛟族來西洲域興師問罪,最終被當做了打手,魂獄長的這番算計,堪稱可怕。”
甄無名在酒樓的後廚躲得挺好,這裡離著皇宮很遠,能看到戰場還不用參戰。
“雪孤晴原來是魔族的魔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我來過雪城多次,居然每次來到雪城,都是一場生死危機啊,魔君若是出手,元嬰巔峰也必死無疑。”
甄無名以靈識觀察著戰場,他現在更加慶幸自己提前以換顏丹改換了樣貌。
魂獄所屬劍王殿,人劍宗也一樣所屬劍王殿,申屠連城又是魂獄長,劍王殿的化神強者,怎麼說他甄無名這位人劍宗的天驕也該上陣廝殺,而非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熱鬧,這要不是改換了容貌,甄無名只能硬著頭皮去與魔族大軍廝殺。
“魔臨天下這一招,是魔族的神通法門,據說只有魔君強者才能施展,可將其他魔族部下收納到自己身上,需要的時候放出,我觀雪孤晴施展這份法門之際抽下了髮簪,定是將無數部下收納在她的髮梢裡。”
甄無名的聲音極低,好似在自語,又如同給徐言講解。
“冰蛟一族出手,魔族這一次也討不到半點好處,魂獄長加上華家兄弟兩位化神高手,冰蛟一族也有三頭妖王,而魔族一方算上雪孤晴在內不過四位魔君,我們贏定了,若是時間拖久,還會有更多修士被大戰的響動引來,敢在我們西洲域撒野,魔族真是越來越自大了!”
滔滔不絕的無名公子,不知是不是為了堵住徐言的嘴,反正他不會出去拼命。
“怎麼說,我們也是人族一方,也該出些力才是。”徐言忽然說了一句,聽得甄無名大驚失色。
“別衝動!外面那是魔君化神與妖王在交手,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元嬰螻蟻啊,出去拖後腿麼!”甄無名瞪著眼睛勸道,生怕徐言拉著他衝進戰場。
“我們的敵人沒在皇宮,而是在樓上呢。”徐言指了指頭頂,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鍾離不二……的確是好機會,我們趁機宰了他!”
甄無名立刻反應了過來,徐言剛才還有理有據的推算出站在申屠連城一個屋子裡的傢伙,就是鍾離不二的本體真身,如今正是除掉對方的大好時機。
廚房裡,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兇芒,於是相互一笑,不著痕跡的同時掠向頂樓。
雷武很震驚。
自從來到真武界,他一直活在震驚當中。
震驚著魂獄長堪稱恐怖的強大氣息,震驚著劍王殿的強大實力,更震驚著真武界的龐大無邊。
原來,看似廣闊無垠的晴州南北,就是個窮鄉僻壤的山溝溝,以前的自己不過是坐井觀天而已。
原來所謂的虛丹與神紋,在這片真武界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原來從靈寶界來到真武界的生靈,無論人族還是妖族,都會被稱之為奴!
“我不做奴隸!”
身為一族之王,雷武曾經在心底吶喊過多次,他不甘心,不甘心被關押在魂獄,不甘心等候被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