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起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當明珠被人用緞帶捆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之後,她驚恐的發現,姑爺正面沉似水的盯著自己。
是姑爺綁住了自己!
姑爺要幹什麼!
眼淚汪汪的大眼睛裡,遍佈著驚疑與惶恐,明珠年歲不大,而且龐家後宅裡也沒有其他大戶人家的那些齷蹉的勾當,但是通房丫頭這個詞彙,她卻是知道,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嫁了人,她也算陪著一起嫁了過去。
好在姑爺為人溫和,別人都說邪派太保如何如何兇惡,只有明珠在心裡認為姑爺是個好人,至少相處的這些天來,她沒見過姑爺發過一次脾氣。
本以為姑爺不會像其他大戶人家那樣要了通房丫頭的身子,然而如今徐言的做法,讓明珠在心底泛起了一陣絕望,她想起了小姐住在二樓,從來沒和姑爺圓過房,姑爺這是得不到小姐,打起了她這個丫鬟的主意。
本就地位低微的丫鬟,就算被主家壞了身子,也毫無辦法,更無處去伸冤。
嘩啦嘩啦的響動裡,徐言將小丫鬟綁在小白鷹站著的那條鎖鏈上,而後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看了看其他的丫鬟,那模樣跟掠人的強盜一般無二。
養著白鷹的廂房,其他丫鬟是不允許靠近的,見沒人發覺,徐言這才放下心來。
他需要動作快些,龐紅月應該就快回來了。
咕嚕咕嚕,鏈子上的小白鷹歪著頭,看著兩個人有些好奇,它認得明珠,更記得徐言,雖說之前對徐言敵意十足,自從吃了人家的那條蛇靈,小白鷹對於徐言的敵意已經漸漸消失了,反而生出不少的好感。
靈禽本就通人性,知道自己這條命是人家救回來的,可是它實在有些不明白,那個給它蛇靈吃的傢伙,為什麼綁住了主人的丫鬟,而且還開始扒人家衣服。
在小白鷹的眼裡,昏暗的小屋中出現了讓人遐想連篇的一幕,隨著衣飛裙落,小白羊一樣的少女越發顫抖了起來,淚水止都止不住。
退後了兩步,徐言默默的盯著明珠的身子,左眼開始微微瞪起。
他可不是想要人家的身子,而是要找到烏婆婆種在明珠身體裡的那枚鳥蛋。
徐言不想別人因他而死,已經死掉個小布了,他不會讓眼前這個小小的丫鬟也跟著送命。
烏婆婆的剪紙能生蛋,那麼必定與陰魂有關,那剪紙上本就帶著一縷陰氣,徐言想要試試自己的左眼能不能看得出來,既然左眼可以撕裂魂魄鬼體,撕裂那種陰魂鳥蛋應該也可以做到。
隨著左眼的瞪起,徐言的目光開始在小丫鬟的身上游弋,他的眼神冷漠至極,猶如搜尋著獵物的蒼鷹,隨著徐言的目光移動,一旁的小白鷹也注意到了明珠的不同,一雙鷹眼顯得越來越亮。
在明珠的眼淚快要流乾的時候,徐言的目光終於停留在對方的心口位置,與此同時,小白鷹的目光也匯聚於此。
咕咕一聲輕吟,小白鷹的羽毛開始豎立了起來,抻著脖子,死死地盯著明珠。
徐言其實並沒有看到什麼魂體的存在,他只是感覺到明珠心口的位置透出一絲絲陰氣,他的左眼能看到鬼體不假,卻透不過人的身體,正在徐言無計可施的關頭,他忽然發現了小鷹的異樣。
它能看到?
不對,小白鷹是感覺到了陰魂的存在!
剛剛想通關鍵,徐言的目光立刻一動,他發現明珠心口透出的一絲陰氣,這時候好像有些偏移,而小白鷹正站在明珠的另一側。
陰魂鳥蛋在害怕著白鷹的靠近!
心中一動,徐言低聲喝道:“幫我逼它出來!”
說給小白鷹的話語,徐言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得懂,但是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那隻陰魂鳥蛋如果始終藏在明珠體內,徐言也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