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這麼一說,張河頓時精神了起來,他可不笨,能爬到鏢局掌櫃的地位,靠的就是個機靈勁兒。
“言哥兒,你不會害我吧,真有人要在龐家放火?”張河疑神疑鬼地問道。
“你值得我去害麼?”徐言臭了對方一句,聽得張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一個小掌櫃的,的確不值得徐言害他。
“那好,我找幾間沒人的倉庫,半個時辰之後,龐家一定濃煙滾滾,火勢滔天!”張河咬了咬牙,又問道:“言哥兒,那些混進龐府的外人怎麼辦?”
“不管他們,你去通知大管家,就說府裡遭了賊,放火之前先讓龐家人亂起來,省得一個個住在屋子裡沒有準備,再被燒死了。”
“這事兒好辦,我一定辦妥。”張河狠狠地點了點頭,將那粒築基丹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記住,半個時辰一過,龐府必須要起火,絕對不能晚了!”
徐言再次叮囑了張河一番,而後牽著小黑出了龐府。
只要龐家不燒死人,就算整座龐府燒沒了都無所謂,以龐家的家業,根本不差一座大宅,徐言這番安排已經算比較穩妥了,至於會不會出現意外,只有盡人事聽天命。
金酒街的盡頭,自從夜幕降臨,寬敞無比的青石廣場周圍已然聚集起人山人海,連一旁的竹林裡都站滿了人。
五年一次的錢宗東家之爭,算得上今年最大的一次熱鬧,吸引來的各方勢力數不勝數,更有無數百姓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
廣場上臨時搭建著兩座一樣大小的木臺,半人來高,十丈長短,四角點著巨大的風燈,照得木臺上亮如白晝,除了四大家族真正的高手之外,沒人敢靠近木臺十丈以內。
四大家族的家主全都有築基境的修為,築基境的高手一旦比鬥起來,劍氣縱橫之下,十丈開外都能開石裂碑。
離著近了看熱鬧那是找死,真要人家一道劍氣飛出來,砍死都沒處去伸冤。
除了兩座木臺附近是一圈無人之地,廣場的周圍幾乎站滿了人,為了這次爭奪東家的比鬥,衙門特意派出了軍兵鎮守,人太多,這要是亂起來,踩死人都有可能。
有官府出面,周圍的百姓們看熱鬧看得更加理所當然了,不時指點著四大家族的方向議論紛紛,甚至有不少賭坊在開莊押賭,賭注最高的已經超過了萬兩白銀,還有那些調皮的孩子們,時不時的在廣場外圍或者竹林裡點起爆竹,賣點心小吃的商販穿插在人群之間,叫賣聲不絕於耳。
大年夜裡,金酒街的盡頭堪稱滿京城最為熱鬧的地方了。
徐言離開龐家抵達金酒街,用了只有一刻鐘,當他看到兩座木臺上空空如也的時候,這才長出了一口大氣。
沒晚就好。
雖然到了地方,徐言卻發愁了。
人太多,堪稱人山人海,四大家族的人早就佔據了各自的位置,距離木臺不遠,徐言來得太晚,想要進去就只能擠。
沒辦法,徐言總不能高喊自己是太清教法師,那樣一來肯定能讓出來一條通路,但是隱藏在人群裡的紙扇門門主,可就會生疑了。
為了自己辛辛苦苦設計出來的大計,徐言不得已之下,開始在人群中穿梭,遇到個戴著皮帽的老漢還把人家的帽子給搶了來,扔下幾兩碎銀子,那老漢先前大怒,後來喜笑顏開,一個勁的作揖。
把皮帽扣在頭上,加上那個不倫不類的眼罩,徐言認為只要不來個正對面,蕭雷是認不出自己的。
當徐言在人群中好像個泥鰍一樣往前擠的時候,一座木臺上已經站定了一人,正是許家的家主,許志卿。
等了一天多,許志卿也沒等到萬大財來說明真相,到了這時候他也不能再開口詢問了,為了給萬大財留些顏面,而且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