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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也是回家第一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青晴坐在黎源旁邊,阮香坐在黎耀身邊,而黎源與黎耀相挨著,這就是說阮香與黎源中間只隔著一個黎耀,黎耀對青晴很客氣,青晴也尊稱他為‘大哥’,黎源與黎耀說話很少,黎耀懷裡抱著他八歲的兒子,讓他跟他叔叔講話,那孩子認生,羞怯地看黎源,就是不敢說話。

阮香嫣然道:“他叔叔長得兇,他怕他叔叔,你讓他跟青姑娘說話,”“去給你青姑姑倒杯茶。”

她不說她是‘嬸嬸’倒說她是青姑娘,她怎麼看出來的?就因為她沒披麻戴孝?她這麼說先留意著黎源的反應,黎源不置可否,阮香有些得意地看向青晴,青晴裝作不在意地笑笑。

黎源硬冷的眼光,始終不朝阮香看一眼。自從入了這個家門,黎源一直是沉悶著,除必要的話外,很少說。

阮香離座兒,執著酒壺,走到黎源跟前,一身月白布衣,圓頭髻,鬢上插兩根粉色珠釵,因為守喪期間不準穿鮮豔的衣服及華麗的首飾,她細眉,鳳眼,尖尖的小鼻子,櫻桃口,微微有些顴骨,說話時左邊有一個很好看的小虎牙,黃紅的燈光中,她眼睛明亮,面板光潔。

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有足夠的風韻,十足的溫婉,另有三四分嬌媚,她言行中沒有一處不是溫柔,一身布衣由於剪裁得體,便勾勒出她的豐滿身材,也許是因為她有吃奶的孩子,那胸部鼓盪蕩,如兩座小山丘,真的是讓所有健康的男人春情萌動。

她執著酒壺,本來連喝酒也是不該,但是她念著黎源離不開酒,便拿出了自己釀的米酒給黎源,她嬌白的手一隻拿著白色手絹。

覆在酒壺蓋兒上,柔聲道:“母親喪事全靠你來操勞,叔叔,我們敬你一杯,”她說得真好,她說“我們”不說我。

就怕說‘我’黎源不買單。青晴看著黎源,黎源這時也看著她,他的眼光冷若寒潭在阮香的身上一帶而過,將杯中酒只喝了一口,他平常喝酒無論是杯還是碗都是一飲而盡的,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半杯殘酒放在眼前,阮香柔聲問:“叔叔怎麼不幹,嫌奴家釀的酒不好喝?你若不喝,我便喝了,”她柔軟的手指將要觸及那個酒杯。

她絲毫不顧忌別人,一旁的黎耀,身邊的青晴,黎源幾乎是在她手底下拿起酒杯這才喝乾了。沒想到指尖力道大些,放下時酒杯已經被他捏碎。

黎耀看著他,又命人拿上新的杯子來。眾人都看著黎源,黎源若無其事,給他哥哥黎耀倒了一杯酒,兄弟倆喝酒。

阮香的臉色更加嬌紅,此時她不走,就夾在黎源和青晴的中間,雖然稱不上是耳鬢廝磨,衣袂的相挨是有的。

她又執壺向青晴道:“青姑娘遠來辛苦,奴家敬青姑娘一杯。”

黎源也許是忍受夠了,要站起來,青晴趁黎源未走,笑對阮香道:“嫂子怎麼還稱呼我青姑娘?我是黎源的媳婦,我叫青晴,小名晴兒,你直呼其名即可,或者叫我晴妹妹。黎源,你說是不是?”黎源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在他心裡根本沒有如楊么的想法,他不知道竇銅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青晴,所以一切事,他以為青晴不知道,青晴一直稱是他的媳婦,他與青晴即沒有定終身,那麼他便不可以那麼說,雖然青晴自己如此說,但是他更願意尊重事實。

青晴是一個姑娘,也等於是他的徒弟,他不能跟著她一起胡說,但也不能揭穿她,所以一直在含糊著,何況他心情低落,也不願意糾結在這上面。

他深深地看著青晴,卻不回答,就走了。阮香倒完酒,卻用黎源新用過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將自己的唇放在他剛才沾唇的地方,已是未喝先醉,一股邪媚,向青晴道:“既然這樣,青姑娘我們乾一杯。”

她仍是叫她青姑娘。看來黎源未親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