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擁戴的理由有許多種。論德政,陛下是最拿手;比長相,我是全艾爾鐵諾最英俊的
男人,可是要算起存心不良、賊頭賊腦,外加下半身不能自理的紀錄,整個風之大陸
就以你石君侯是頭號人物了。”
一如過去的無數次舌辯,石崇佔不了上風,跟在兩人身後的眾多宮廷官吏甚至笑
了出來。
石崇往後看了一眼,皺眉道:“麥第奇侯爺似乎總是對本人存有誤解,不過時辰
將至,尊師劍聖大人為何還不現身?不會是臨時改變主意了吧?”
“劍聖師父會怎麼決定,我不能妄加猜測,我不像週二師兄那麼討人歡心,只是
個廉價的便宜徒弟而已。”
旭烈兀笑道:“不過他忽然改變主意也不是沒有可能。誰都知道,在這裡舉行祭
祀、慶祝的紀錄不良,前幾年祭天的時候,我五師兄跑來見人就殺,在場的人全部被
斬,包括你石君侯在內,血噴得到處都是,除了讓那些紅牆省了當年的粉刷費以外,
沒有任何好處。聽說我五師兄最近回來了,要是他心情太好,也來參加典禮,那就難
怪劍聖師父不願意出席了。”
誰都聽得出來,旭烈兀與白鹿洞的關係並沒有多密切。原本他們也就只是相互聯
合的利益關係,初到艾爾鐵諾的麥第奇家族,需要白鹿洞的支援,在此地站穩基礎;
意識到石家即將危害艾爾鐵諾的白鹿洞,也需要培植一個與之相互對抗、制衡的新勢
力,雙方就此一拍即合。所謂的師徒,只是將這份合作加上形式來穩固而已,當白鹿
洞和艾爾鐵諾關係生變,旭烈兀也試著向眾人表達己身立場。
祭典的時辰已經快要到,陸游尚未現身,眾人當然也不可能向白鹿洞察問宗師是
否已經離開。但是這並非什麼怪事,自從艾爾鐵諾建國以來,每次的國慶祭典,除了
行事風格一板一眼的陶潛之外,幾乎每一任司祭都比皇帝更晚出現,藉以顯示白鹿洞
的權威更在皇族之上,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遲到了兩個時辰,令得帝皇與文武百官空
等成狂。
門人尚且如此,今日劍聖親臨,情形也就可想而知。只是,儘管眾人心裡不安,
旭烈兀卻不作如是想。
“既然已經答應了會來,我想劍聖師父不會遲到,以他的地位,已經不必藉著這
種膚淺行為來顯示威勢。”
對自己的想法極有信心,當每個人都顯得不耐煩時,旭烈兀卻仍顯得神閒氣定,
沒有半分煩躁。
然而,這段等待的時間,卻比預期中要長,在慶祝大典應該要開始的兩刻鐘後,
旭烈兀瞥見石崇額上的汗水。
“石君侯,你怎麼好像有些冒汗?該不會是有什麼奸計要實施,沉不住氣了?”
“何必在那邊故作悠閒?說不定正是你師徒兩人私下勾結,意圖對帝國不軌。”
兩名本來就不合的人,對望一眼之後,相互冷笑別過頭去,分別望向天空與地面,
等待著預期中的人影出現,就這樣子,一刻鐘、兩刻鐘、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
“嘿,好傢伙,不知不覺,都兩個半時辰過去了,真是佩服我們的皇帝陛下,太
陽那麼大,居然還在那邊站得直直的,真是好樣的……”
即使是旭烈兀,在兩個半時辰的站立不動後,也沒法再繼續維持優雅姿態,而他
旁邊的另一位帝國重臣,在漫長的站立後,也已經失去了火氣。
“大概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