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笑了笑,輕聲道:“或許,所有的男人部是賤骨頭,得到一樣東西之後,
他們無法滿足,只會想要的更多。明明徵服肉體就很過癮了,為什麼非得要講究什麼
有心沒心的?楓兒,這就是你對我的期望嗎?”
呆呆地坐著,楓兒發現自己剛才走了錯誤的一著。當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用著
武裝過後的姿態,去面對這個令己不安的男人,對方卻忽然轉變態度,像是變回了之
前那個待人誠摯的蘭斯洛,讓努力擺出豔媚姿態的自己,看起來像是個沒腦子的傻瓜。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大雪山也好,青樓聯盟也罷,所傳授的偽裝秘訣,第一要務
就是讓心如冰鏡,冷靜反映周遭事物而無所動,由此才能幹變萬化,但對著他,自己
從一開始就手足無措,心慌意亂,什麼偽裝技巧都拋到九霄雲外,聲音聽起來很不自
然,擺出來的樣子也沒有應有魅力,倘使魔屋中的那位女士見到自己樣子,肯定會給
活活笑死。
但是……眼前這麻煩局面,卻不是笑一笑就可以逃避的啊!
“剛才你那樣子是從青樓聯盟學來的吧?很美呢,讓我幾乎看傻了眼,可能的話,
我希望以後能常常看你這樣對我說話,但不是現在,不是你用這姿態來當心理面具的
時候。”
說話時,蘭斯洛靠近過來,與楓兒在床上並肩而坐,淡淡道:“我不喜歡強迫我
關心的人,去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雖然……或許有一天,即使用強迫手段,我也要
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不過在那一天之前,我仍希望你們能覺得幸福。”
“我們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啊,您對我的吩咐,我不是都完全服從了嗎?是下命
令的人出爾反爾吧!”這一刻,楓兒真希望自己像華師姐一樣冷若冰清,好遮掩聲音
中的一抹顫動,“蘭斯洛大人曾說過,沒有什麼人能真正瞭解其他人,同樣的,您又
怎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我承諾過的一切,都是出於我的自願,根本沒有被您責
備的理由。”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這本該是一個極端犀利、可以逼得對方還不出口的問題,
但是蘭斯洛卻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是嗎?無疑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是……楓兒啊,即使世上沒有什麼人能真正了
解其他人,但是我卻是百分百了解你的,這樣應該就夠了吧。”
想不到對方這樣直截了當地破去自己的問題,楓兒不禁一呆,而當蘭斯洛的親吻
伴隨這句說話,輕輕落在她雪嫩肩頭上,一個念頭更在渾身劇震中閃過腦海。
沒有人能真正瞭解其他人,這本該是一個讓人難以面對的尷尬問題,但為何他能
這麼快就給出答案?
那天,當蘭斯洛大人這麼樣向雪特人發問時,那種陌生的寒意,令得在場眾人全
都接不上話。然而,在他心裡,是不是也有一絲期待,希望有人會這樣回答他呢?
改變作風之後,身邊的親友因為顧忌,而開始與他生疏,對他來說,一定也很不
好過吧?為什麼就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呢?
半是因為關心,半是因為天生的女性溫柔,當想到這一點,楓兒的心登時軟了,
也就沒有再抗拒那雙從後頭摟抱過來的手臂。
(可是……他究竟要我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才浮現心頭,身後的蘭斯洛已經開口問話。
“剛剛你或許很想問我,在我心裡到底是怎麼看待你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