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楓兒感到一絲愧疚。自己是應該要多探聽一些日本宮廷狀況的,但是
面對這全心信賴自己的孩子,任何作偽都令自己心中不安。
心中出現很多的疑問,楓兒暫且按下,這幾天的時間都隨著宗次郎到處遊玩。相
當開心的生活,讓自己成功地把不愉快的事情拋諸腦後。
雖然說是出身豪門貴族,但是宗次郎並沒有感染到什麼豪奢之氣,不但待人和氣,
也沒有任何嬌生慣養的感覺。
書畫、藝術、思想,這些可以用來表現才學與深度的東西,他並不怎麼有興趣談。
他師父天草四郎一生熱愛的武學,他也並不是很喜歡。唯一會引起他興趣的,是和一
些平民的孩子一同戲耍,玩著童稚的遊戲。
也因為這樣,平時只要一有閒時間,他就巧沒聲息地溜到外頭街上,與孩童們玩
耍,而楓兒也被他拉去,先只是在旁邊看他玩耍,後來也給拉了過去,參與孩童們的
遊戲。
讓小草知道肯定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出奇地也是個能夠與小孩子相處的人呢。
只是,這樣的環境與氣氛,每當聽見宗次郎喊著“媽媽”兩個字,心裡總是泛起
一陣說不出的奇異感受。
“宗次郎,天草大師範是你師父吧?他……他現在在哪裡呢?”
玩得很開心,但是楓兒並未忘記,整個日本攻略計劃的最大阻礙天草四郎,如果
不先弄清楚他的下落,很可能讓計劃功敗垂成。
這樣問宗次郎可能不太好,但是事情又是非弄清楚不可,楓兒問得有些心虛,但
對方卻回答得相當率直。
“師父在北門天關和人打架,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已經回來養傷了。他說他不見
外人,不過,如果媽媽你想要見他,我可以帶你去喲。”
這提案楓兒自是敬謝不敏,雖然不知道天草四郎的傷有多重,但彼此的武功根本
就不能相提並論,若天草四郎與己動起手來,自己未必能走得脫,唯一勝機就是捨身
攻擊,拼個兩敗俱傷。
除非有所必要,不然這情形就應該要避免。那麼,倘使天草四郎不能參與戰局,
日本一方還有別的能人嗎?
想到這問題,楓兒登時回憶到,初抵日本那一天,在港口自己所感應到的無名高
手。對方顯然修為極強,而且迄今仍隱身黑暗中,不見於雷因斯的情報網。那人的真
面目究竟是什麼?自己應該先弄清楚。
這是一個不太好問出的敏感題目,但宗次郎仍是滿不在乎地將章魚燒送進嘴裡,
含糊地回答,“嗯,我不知道誰是能人耶?不過師父不在,就是由我來負責處理其他
的事情……其實他在不在都差別不大啦,因為,本來就是我在負責保護日本啊,師父
他又粗心又是路痴,這次他差點被人打掛在北門天關,就是我幫他包好繃帶,遠遠地
把他給揹回日本呢。”
說不吃驚是假的,一句話裡頭包含了太多訊息,越是消化,越是難以掩飾心頭的
震驚。
“宗次郎,你的意思是……天草大師範把保護日本的責任交給你了嗎?他為什麼
覺得你有這樣的能力呢?”
問話出口的時候,楓兒還擔心,這孩子會不會聽不懂自己的問題?但很快地,她
就明白,也許這男孩看起來只是個天真孩子,但是在某方面,她仍然是一個自己不可
以小看的人。
“因為……就像媽媽你一樣,所謂的天位力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