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與恩師拔
劍相向。
經歷過多次的掙扎,這問題終於在天草四郎出現於眼前時有了解答,李煜甘冒生
死奇險,向這個男人作出委託。這樣的訊息,天草四郎感受得出來,那個銀髮青年盡
管狂傲孤高,但在這件事上面,卻是低著頭向己委託。
這麼高傲的一個劍仙,如此重求於己,於情於理自己也應該答應,只是,這卻偏
偏是自己最難答應的一件事。
與陸游的戰鬥,自己一定會貫徹到底,但這些戰鬥並非為著表面勝負,而是為了
要爭回一個應有的道理,倘使不是憑著本身力量得勝,那麼這些戰鬥就沒有意義。
因為這樣的道理,自己便不想去處理此事,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醉於酒國,不想
面對那終會到來的戰鬥,直至花天邪帶來的一封信,將自己逼到現實,前來參與皇城
之戰。
如果使用齋天位力量作戰,自己便無懼一切,縱然陸游、多爾袞、石崇聯手,自
己也可以將他們殺敗,但這做法卻非自己所喜。經過了思考,自己決定以“應有”的
實力出戰,不使用那來路不正的強大力量,因為即使得勝,如若勝之不武,那就是對
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信念,無比的侮辱。
“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場戰鬥中,這是我最想要勝的一戰!”
把所有的人生意義燃燒於此戰,自己努力地想要爭取勝利,怎奈天定的宿命就是
這樣嚴苛,擺在眼前的事實是,憑著自己的實力,永遠也沒希望戰勝這名命中宿敵。
一個人能承受多少次失敗呢?戰鬥至此,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了,當豁盡所有信念、
實力去戰,仍然屈辱地慘敗,堅持已然沒有意義,但在一切鬥志塵埃落定後,自己仍
有必須完成的任務。
人不應該奢求不屬於己的東西,在那兩個人之間,從來也就沒有自己的存在,然
而,自己仍是打從心底希望見到她的笑臉,並願意為此付出。
知道陸放翁若死,會令她感到難過,這樣便已足夠,自己得把陸放翁從死局裡頭
解救出來。
險惡的殺局,在齋天位的無敵力量鎮壓下,也顯得不堪一擊;李煜委託自己的問
話,也向陸游發問出去。環視周圍眾人的驚駭表情,自己一生中最威風的或許就是此
刻了,那麼……在一切仇怨清算,任務也告一段落後,自己該做些什麼呢?
距離天草四郎的距離拉近,多爾袞積蓄著力量,試圖發出一記還不滿三陽威力的
烈陽刀。烈陽刀是能夠濃縮力量、猝然數倍爆發的技巧,有可能恃之殺敗比自己更強
的敵人,但對於齋天位那能夠迅速自我治癒的能耐,多爾袞也無半分把握。
(如果九陽烈焰刀驟發,有沒有可能斬得他來不及回覆?)
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似乎應該煩惱怎麼攻破齋天位的護身氣勁才對,但倉促對
上了這超越等級的力量,多爾袞也拿捏不準戰術,在心煩意亂中大受影響。
緩慢靠近天草四郎,這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情形,但眾人只能在打草驚蛇的風險,
與坐以待斃的結局中選擇其一,如果多爾袞不先破去天草四郎對眾人的鉗制,那麼別
說是反擊,就連逃跑都沒有機會。
只是,當多爾袞靠到近處,卻偏偏慢上了一步,陷入沉思狀態的天草四郎,恰巧
於此刻抬起頭來,雖然角度稱不上直視,但仍與多爾袞的目光短暫交接。
時間並不是很長,但卻已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