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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秋的屈指扣在窗欞之上,忽的釋然一笑,自言自語道:“想做就做唄,無霜城白二從何時竟也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
她撐手在窗臺上一按,輕如白雲般直接從樓上落下,足尖點在梅枝上,微微借力,向前掠出數丈,而梅花上點綴的積雪竟沒有因此被震落。
無情住的小樓旁種著幾株綠萼,花枝上留著一點殘雪,夜色中暗香浮動,窗紙上倒出少年人清俊的輪廓。
白元秋盈盈駐足於樓外的高牆之上,不是她突然改變主意,不打再算往前走,而是前面這片空地上,被無情佈滿了數不清的機關暗器,若是擅自闖入,只怕會留下永世難忘的回憶。
她沒有出聲喊人,反而躍躍欲試,打算挑戰一把神侯府號稱銅牆鐵壁的機關。
天上冰輪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改變位置,在月光的映照下,院中有流光微閃——是一個極細的銀絲。
這個小小的異樣很快被白元秋捕捉到了,她順著此處看去,慢慢在腦海中構思出整個院子的引線分佈輪廓。
片刻後,白元秋忽甩袖如流雲,掀的院中風起,吹花枝搖曳,卷雪如塵。
沒有機關被驚動。
白元秋暗暗點頭,過於遲鈍的機關擋不住真正高手來襲,但如果機關被做得太過靈敏,卻也不是什麼好事——敵人都不用自己親自過來,派下屬每天站在神侯府的上風口一籠一籠的放鳥就行,哪怕一百隻裡就一隻飛到無情的小樓裡呢,就等著暗器成天亂飛吧。
落地輕重已經能夠掌握,白元秋又估算了幾個安全係數較高的落腳點,反正以她的輕功,只要能借一息之力即可。
夜色中有白影稍閃即逝。
白元秋點地,然後,異變陡生——
地上傳來“咔咔”的聲響,彷彿是有機關被啟動一般,白元秋頓時僵住,以金雞獨立的姿勢,點地不動。她對機關並不全無瞭解,能猜到若是她腳步移動半分,立刻便會有暗器如雨傾落。
與此同時,小樓的大門豁然開啟。
無情端坐在輪椅之上,眉目帶著幾分好氣又好笑的神色:“成某記得以前曾和姑娘提過,小樓周圍暗器遍佈。”微微咬牙,“莫非姑娘從那時起,便想著要來試試了?”
白元秋臉皮甚厚,此刻依舊能從容笑道:“方才我想了想,其實小樓外的圍牆,也是啟動暗器的一種途徑吧?”
無情點頭,涼涼道:“喜愛在牆上窺探之人,姑娘並非是首例。”
白元秋笑道:“深夜來訪,的確是我失禮。”一揖。
無情神情八風不動,點點頭,表示接受歉意,然後轉過輪椅,竟打算直接走人了。
……等等你真的沒忘記什麼事嗎?
白元秋見狀,眼睛先是微微張大,然後又眯起,輕笑道:“成公子,在下猜測,不管你機關布的多縝密,也絕不會讓它們傷到自己的,是不是?”
話音方落,女子陡然離開原地,直朝無情的方向飛快掠去。
剎那間,院中暗器亂飛,驚起宿鳥無數。
白元秋如浮光掠影般縱入屋內,她右足勾在房簷之上,身軀懸空,佩劍合鞘而起,竟指著無情眉心,而後者手掌也已瞬間按在機關發射的樞紐之上。
兩人毫無誠意的對準彼此要害,四目相視,沉默片刻,忽然都大笑起來。
以白元秋的心思縝密,竟似沒有想過今夜這種做法,很有可能讓無情把自己當做刺客殺手來處理。而後者自從兩人有並肩作戰的交情之後,心底也再難對白元秋興起懷疑。
世間自有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白元秋跳下來,打量無情臉色片刻,誠懇建議道:“公子事務繁忙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