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卻並不怎麼好,店主也不主動拉客人,等白元秋三人進來之後,一個白髮老人才慢慢從內堂裡走出來。
顧惜朝露出書生般的笑容,向老頭拱手道:“老丈好,煩請老丈上些熱湯來,再上點吃食。”
老頭子應道:“客官恁客氣,小老兒姓薩,您喚句老薩頭便是。客官不要點酒水麼?”
(徐小彥吐槽:你分明姓勞。)
顧惜朝笑道:“那便來些黃酒罷,我三人並不擅飲,只上一壺便可。”
白元秋暗暗打量這老頭,他雖然腳步蹣跚,卻不顯虛浮,下盤頗穩。臉上塗著些的易容之物——看著醜陋,便不會有人細瞧,也減少了可能露出的破綻。
一個青衣少女從酒壚後面轉出,手裡捧著一個托盤。她身段婀娜,腳步輕盈,臉上同樣塗得坑坑窪窪,讓人不忍直視。
白元秋三人基本已經確定她便是嶽靈珊了,不管對方露出多少破綻,當下只作不知。只有徐小彥,久聞“小師妹”大名,額外多瞧了幾眼,對方放下食物酒水,扭頭匆匆回去了。
三人不欲打草驚蛇,顧惜朝曾進士提名,扮起書生來得心應手;白元秋低眉斂目,端坐如同大家閨秀;徐小彥在一個月前才剛剛習武,完全就是本色出演菜鳥,倒是不引人懷疑。
休息了沒有半個時辰,白元秋暗暗示意有人朝這裡前來,半柱香後,果然聽到數匹快馬,踏著青石板縱馳飛奔的聲響。
韶華少年錦衣雕鞍,寶劍長弓,一騎白馬打頭而來,四個青布短衣的漢子緊隨其後,馬背上都帶著許多獵來的野味。
五人在酒肆門前下馬,眾人擁著少年進來,有牽馬的,有擦板凳的,一漢子扯著嗓子喊道:“老蔡呢,林少鏢頭來了,怎的還不出來招呼?”
老薩頭忙忙跑出來招呼,道:“客官請坐,老蔡幹不動啦,便將小店盤給小老兒。”
白元秋向他瞧了一眼,低聲笑道:“那老薩臉上的斑,怎地一會便改了位置?”
顧惜朝亦小聲回應道:“人是活的,斑自然也是活的,一時變了位置,又有什麼奇怪?”
徐小彥忍不住噴笑出聲,又急忙將嘴捂住。
林平之生的容貌出色,若扮作女裝,其美貌不下於白元秋,兼之錦衣華服,行動間眾星拱月,十分引人注意,被三人稍稍多看幾眼,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徐小彥小聲道:“不一會青城派的人就要來了,他們武功本來比林平之他們高的多,死的挺意外也挺憋屈的。”
說曹操曹操到。
兩個身著青袍,頭纏白布,帶著四川口音的漢子快馬而來,在酒店門口遵循劇情老老實實下了馬,對於這種出場就是為了插死亡flag的任務,徐小彥簡直想為他們抹一把辛酸淚。
這兩個漢子雖然穿著外衫,卻光著兩條大腿,也不穿襪子,只蹬著一雙無耳麻鞋。年輕一點那位的正是青城派餘滄海的兒子餘人彥,林平之在原著裡殺的若不是他,只怕青城派也未必非要將福威鏢局從上到下,連伙伕廚子也都滅了個乾淨。
徐小彥悄悄道:“顧哥,小白,你們待會幫忙注意下,別讓那青城派的兩個人死了,要不然事情就不好辦了。”
顧惜朝答應了,白元秋亦頷首道:“小彥放心。”
話音剛落,另一邊就吵了起來,餘人彥如原著中那邊調戲了嶽靈珊,林平之一時衝動,雙方互噴了幾句。
餘人彥見林平之生的美貌,忍不住出言調戲,林平之大怒,一把將酒壺砸到對方的桌子上,飛身一拳朝餘人彥擊出。
但不管拳法,輕功還是內力,小林公子的本事都頗為抱歉,連徐小彥也覺得差勁。他雖然習武不過一個月,但是白元秋親自啟的蒙,平時陪練也是顧惜朝這等高手,眼界理所當然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