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輿圖,獨松關和蕭山兩個地方都已經被用硃砂圈起來,而北面鹽官附近也點上了不少硃砂紅點,整一張輿圖上面,唯一還剩下用黑墨畫出,就只剩下臨安了。
葉應武,對於這臨安,你又會怎麼進攻?
某這裡,可還有十數萬沒有離開的臨安百姓,你不會不顧他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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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登上蕭山,葉應武已經能夠看到錢塘江對岸臨安城隱隱的輪廓。身後腳步聲傳來,李嘆並肩拾階而上。
“屬下參見使君。”見到葉應武沒有回頭,他輕聲一拱手。
葉應武轉過身,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長惜,你來的正好,且看看這錢塘臨安的錦繡山河,只是可惜現在天陰沉沉的,若是風和日麗,波光粼粼,江上海上再有白帆點點,想來美不勝收。”
“現在使君看到的可不是錢塘美景,”李嘆忍不住輕笑著回答,“想必是對面那座城吧。”
“人生如夢,誰曾想到轉瞬幾天,某就已經在一次站在臨安城下,看著這拱手讓給張弘範,又要親自收回來的土地,”葉應武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感慨和期待,“當真世事難料,不過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也沒有什麼好猶豫和後悔的。”
李嘆欲言又止,葉應武重新看向茫茫流淌的錢塘江:“這是某選擇的道路,而且一步又一步馬上就要走到終點了。”
沉默了片刻,李嘆鄭重的衝著葉應武一拱手:“恭喜使君,這一條道路並不是到了終點,而只是到了新的起點。”
“不說這些,”葉應武輕笑一聲,“你我又不是那等年邁老人,何必要說得這麼沉重。長惜兄,北面鎮海軍各部由李叔章統領,某還是很放心的,現在擔心的便是這南面一路。不要忘了這一戰沒有佯攻和主攻,只要是某葉應武麾下的兒郎,就算拼死也要衝進臨安城。”
李嘆臉上的神色也是愈發鄭重:“還請使君放心,水師也都已經準備好了,雖然咱們的戰船並不多,但是隻要鎮海軍牽制住蒙古韃子,一戰攻克水門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葉應武點了點頭:“某帶著五百百戰都作為第一批直接衝入臨安,後面跟著的義軍必須要緊緊跟上,務必把鳳凰山、沖天觀、石佛寺和梵天寺這一線拿下,並且迅速向七寶山挺進。唯有居高臨下方可先立於不敗之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隆隆炮聲,李嘆和葉應武對視一眼,頓時明白是鎮海軍已經動手了。葉應武忍不住搖頭嘆息:“這個李叔章,還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不過鎮海軍已經動手了,咱們也不能差了,傳某號令,準備攻城!”
“遵令!”李嘆朗聲說道。
葉應武最後看了一眼錢塘江和尚且沉寂的臨安城南,忍不住長長吸了一口氣,這是某的臨安,這是某的山河。至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讓你張弘範拱手相讓,既然某葉應武已經站在城下,那就自己來取。
“江鐵,吳楚材,小陽子!”葉應武一邊飛快走下山坡,一邊朗聲下令,“讓百戰都集結,上船。”
“諾!”三名驍將同時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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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餘杭門上爆炸聲接連起伏,蒙古士卒都是躲在上城步道甚至城牆下,城門樓和城牆中的藏兵洞誰都不敢進去。南蠻子這麼猛烈的炮火,只要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活活震死。
從獨松關逃出來計程車卒已經告訴了他們這種火器的強大以及最為危險的地方,然而此時此刻親眼看到,大多數的蒙古士卒還是免不了心神激盪。這一頓轟擊,怕是城頭上留守的人剩不下幾個吧!
“都愣著幹什麼,南蠻子的火器不叫了,都給老子衝上去!”一名千夫長怒吼著推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