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裡,在她強烈的的內心深處,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吶喊著,道:“你不能倒下去!你不能倒下去!”
白小宛就是在這種強烈的意識中,才沒有倒在高原上,她終於奔下了高原。
於是,她找到了一條小溪流,急急的把冷水往頭上澆。
她在清水的刺激下,神志與精神,已恢復不少。
她就在喘息聲申,走到了寶雞的縣衙前面。
正在值夜衙役跑上來檢視,發覺是他們崇拜的“鐵腳媳婦”白姑娘,急忙扶進縣衙後面的客房中。
這時候的天色已是五鼓,東方已在冒白。
白方俠與韓玉棟一看白小宛的模樣,二人均大吃一驚,白方俠急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白小宛躺在床上直喘氣,斷斷續續的道:“女兒中了敵人的毒粉,好在我見機的早,把頭髮迎上前去奇Qīsuū。сom書,才沒有把大量毒粉吸入口中,要不然,怕早已被他們殺了。”
白方俠一聽,急忙往白小宛頭髮上看,一面急急的叫衙役去提桶熱水,因為發上仍有毒粉痕跡,必須加以清洗。
“小宛,你說他們,好像不只一個吧?”
“三個!”
“哦!”白方俠立即陷入思考中。
一面他看到女兒的模樣,心中實在痛,當即說:“好好洗一洗,天就快亮了,天一亮爹就把卓大夫請來替你解毒,有什麼話,等你回過勁來再說。”
一旁的韓玉棟急得直跺腳,道:“這些賊人,也太可惡了,這還有王法嗎?這是個什麼世界?”
白方俠安慰的道:“你現在也只是重傷初愈,不要過份激動,天亮以後,你還得協助卓大夫,好好替小宛守著,說不定我還得陪縣太爺走一趟大韓村呢!”
“爹放心,我不會離開小宛一步的,指望著卓大夫能早點來,也好把宛妹口中的毒解掉,就好了。”
也許是勞累了一夜,也許是已經到了安全地方,白小宛似是一下子有著崩潰的感覺,竟雙目緊閉,沉沉的睡著了,當一桶熱水提進來的時候,還是韓玉棟與白方俠二人幫著把她頭髮上的毒粉沖洗淨的,然而白小宛卻宛如不知也不覺的,緊閉著雙目,這情形白方俠心裡有數,女兒真的中毒了。
就在雞叫第二遍的時候,卓大夫,這位大內高手卓重陽,已急匆匆的來到縣衙的客廂房中,在他的後面,緊緊的跟著寶雞縣衙捕頭李長虹。
卓重陽看到白方俠一臉焦急,當即走大白小宛房中,便見韓玉棟流著淚守在一旁。
卓重陽這位大內高手,伸手翻開沉睡中白小宛的眼皮,細細的看了又看,把了一遍白小宛的脈門,不由咬牙道:“終於還是露頭了!”
於是,卓重陽問明一邊焦急的白方俠與韓玉棟二人,緩緩的道:“她是中了人家迷魂蝕肺毒粉,這是一種極為霸道的迷藥,吸入這種毒粉,走不出半里路,必然頭痛欲裂,大量嘔吐,而昏死過去,毒粉在鼻孔中游入心肺,肺就開始黴爛而使中毒的人輾轉痛苦的死去,不過……”
白方俠張著驚悸的大眼。淚水在眼眶中轉動。
韓玉棟一張驚愣的大口,再也合不上了,他似是想哭而又哭喊不出來的樣了。
卻聽卓重陽又道:“不過她脈象平穩,神光未失,且又能在中毒之後,跑出三四十里的路,這證明她中毒輕微,我這就去給她配藥,你們快用清水沖洗她的鼻孔裡面,並用井水敷頭,應該很快使她清醒過來的。”
說完立即走出門去。
於是白方俠與韓玉棟二人,當即依照卓重陽的吩咐,清洗白小宛的鼻孔,且急急的用井水冷敷。
就在他們忙碌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縣太爺撩起門簾也急急的走了進來,面露驚急的問道:“白姑娘可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