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宮女走進來,對嚴清歌福了福,道:“奴婢見過嚴小姐,嚴小姐萬安。”
嚴清歌趕忙回禮,道:“不知姐姐怎麼稱呼!可是水太妃還有什麼交代的。”
中午水太妃才來過,晚上又派遣宮女來,肯定是有急事兒。
那宮女道:“奴婢名叫月紛。水太妃叫奴婢來,是想知會一聲兒嚴小姐,明兒儲秀宮那場宴會,水側妃也會參加,還望嚴小姐一定要到場。”
嚴清歌心下咯噔一聲,道:“可是……可是我實在是不方便去呀。水太妃也是知道的。”
“水太妃說,宮裡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絕不會出事兒。若是嚴小姐不去,你和水側妃離心的事兒,就會變得人盡皆知。孰輕孰重,還望嚴小姐多掂量。”月紛說道。
嚴清歌被她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
她不過和水英在白鹿書院有過幾年同窗之誼,就算最好的時候,也沒有如她和凌霄一般如膠似漆過。怎麼一場宴會不去,就成了和水英離心呢?何況就算她和水英離心,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嚴清歌閉嘴不吭聲,月紛似乎明白她心中的想法,道:“水太妃說,明日宴會上的食物,絕不會有任何問題。嚴小姐只去這一次就好,她幫了您一次,只敢盼著您回報她一次,往後再也不會為難您了。”說著,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碧縈。
嚴清歌一陣頭大,碧縈的身份,的確是水側妃幫著拆穿的。
她下午起,便冷著碧縈,不讓她在身邊伺候了。即便兩人有表姐妹的血緣,可是碧縈想踩著她往上爬,說不得在關鍵時刻還會坑她一把,用起來怎麼放心。若不是碧縈是皇后給的,嚴清歌早就把她打法了。
碧縈目光閃爍,不敢和月紛對視。
嚴清歌嘆口氣,道:“好!我知道了!”
這宮裡面,勾心鬥角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很多更是潛藏在暗流下,即便中了招,也無蹤可覓。水太妃既然能輕而易舉的發現碧縈的身份,就足以證明她在宮內的勢力有多大,這樣的人,嚴清歌得罪不起。
月紛得了嚴清歌的保證,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待月紛走後,嚴清歌沒了做帕子的心思,她心中一動,喚過如意,道:“你去將我帶進宮的那兩身衣裳拿來。”
這兩身衣裳是家裡幾個慣給她做衣服的婆子做的,選的都是她喜歡的清淡色調布料,式樣上一件極盡華美,一件簡單大方,又不失飄逸靈動。
審視著這兩件衣服,嚴清歌對如意道:“你說,如果我明日帶著碧縈去,讓她穿著我的衣裳,會怎麼樣?”
“大小姐!使不得!”如意舌頭打結,磕磕巴巴道:“她……她本來就長的像大小姐,再穿上大小姐的衣服,旁人說不定要認錯人。”
“我就是要讓人認錯人。”嚴清歌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若太子殿下非要討碧縈去他身邊,對小姐您的名聲不好啊!”如意焦急道。她偷眼看向木著臉站在屋裡伺候的碧縈,生怕碧縈不開心下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嚴清歌卻是笑的更歡暢了:“小如意,連你都知道太子討碧縈過去,對我名聲不好,太子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這麼做,對他的名聲更是極為有損呢。”她目光漸漸變冷:“只要我還在宮裡一日,碧縈伺候在我身邊一天,太子殿下就動不得她。”
碧縈自小在宮裡長大,心機定力都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嚴清歌和如意當著她面說這些話,她臉色都沒有變上一分一毫。
嚴清歌對碧縈招招手,道:“來,這兩件衣服給你了,你換上,叫我悄悄。”
碧縈走上前,恭敬的行禮,道:“多謝嚴小姐賞賜。”然後從容不迫的穿上身。
此前,碧縈一直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