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又清醒許多,她連忙運轉內力,身子一挺,不讓阿郎將她往地面拖。阿郎見狀,又是一爪抓住她的背部,大塊衣裳撕爛,頓時血肉模糊。
水牧笛也不退讓,咬牙堅持,想要還手,卻被阿郎另一隻手死死纏住,兩人又陷入了僵持。
黃偉清忙道:“陳叔,爹,你們快去救救水姑娘吧。”陳泰鏡搖搖頭,黃覺語氣嚴肅,道:“這不關你的事情,若不忍再看,就下山去!”範銀鈴微微睜開眼,看著黃偉清滿臉著急,突然拿手撫他的臉,道:“怎麼,你心疼了?”黃偉清道:“她,水姑娘救過我的性命,我不能坐視不理。”範銀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卻又沉默了。
無雲心中也有不忍,剛才水牧笛拼命救了黃偉清,對黃偉清有救命之恩,而且剛才她站出來面對大舉來犯的通海幫,這份勇氣,都不得不叫人佩服,不過看著陳泰鏡的神情,他又有些不敢。
“孽畜,休要猖狂。”百曉剛想衝出去,卻被姬靜一把抓住。姬靜道:“讓牧笛自己解決!”“可……”林癸打斷道:“百曉師妹,千萬不可上去,通海幫的人虎視眈眈,若你上去,他們必定會傾巢而出,下面又有人來了!”
山下又是一批人來了,帶頭是個帶著大刀的威武漢子,還有個矮胖的老人,正是通海幫的唐一刀和北一祝,後面跟著神武堂的一眾人馬,扛著一條大旗,上面三天水花般波紋,上面一片青彩,中間一輪紅日,正是通海幫的標誌,紅日通天旗。
百曉語氣低沉,道:“難道你們就忍心看著牧笛這樣嗎?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師侄,蘇師妹雖然對這些弟子的管養甚嚴,但我們又豈能?唉……”她一甩衣袖,極為不忿。這時候,那些冰雪宗的弟子居然沒一個人想著上去助水牧笛,讓她不得不感慨蘇天籟當冰雪宗宗主這麼多年來是多麼感慨,想當初她們師姐妹是如此相親相愛,而到了這一代,被調教的連人情冷暖都不知了。每次她和蘇天籟說,都被她搪塞或者呵斥回來,如果不是為了她們師父定妄真人臨終囑咐她們要團結一致,發揚廣大冰雪宗的道統,她也許早就離開了。
而在她看來,蘇天籟雖然培養了很多弟子,但現在的冰雪宗卻沒了人情味,武功再強,沒有凝聚力,終究是一盤散沙,就像今日展冰馨要害水牧笛一樣,她早早回來,迫不及待的添油加醋的報告了在雪洞的事情,為的就是要排擠平日裡受蘇天籟寵愛的水牧笛。若果她們走了,留下這些弟子來掌管冰雪宗,不用多說,必定會引發爭鬥流血,宗門內亂向來是絕對禁止的,平日裡都勾心鬥角,若為了爭奪權力,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她現在忽然感慨起來:或許這樣還好一些,冰雪宗需要流血才能夠改變狀態,蘇天籟也需要流血去反思自己。
百曉從小便是心高氣傲,當初一個男子徹底傷了她的心之後,她便勤加練功,絕了****的念想,或者說,現在冰雪宗留下來的長老們,不是寡情淡欲,便是被情傷透了心,她也知道一點,蘇天籟和她也是一樣,不過她的恨隱藏在心裡,而且恨意到了極點。後來,她將‘冰魄十三式’融會貫通,在這一帶,基本上算是打遍無敵手。就算如此,她心裡也忍不住發慌,對於通海幫她瞭解不多,只知道除了陳泰鏡幾個高手之外,其他一概不知,而萬劍城的這些人過來,還喊那個黑衣人為幫主,不用想也知道,通海幫的勢力遠遠不是明面上所看到的。她拳頭不禁捏了起來,心想:不論如何,冰雪宗在我則在,冰雪宗亡我也亡!
範銀鈴看黃偉清臉上都要扭曲了,深知他是個有慈悲之心的人,她向無雲喊道:“二師兄,你過來一下。”無雲聽到,附耳過來,範銀鈴絮叨兩句,無雲低聲道:“可……這……”範銀鈴道:“師父平常教我們要有俠義之心,二師兄,這也是我第一次求你。”無雲低下頭,道:“可,這通海幫……”他臉色突然一變,看向陳泰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