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來至湖邊,快舟早已備好,珊夫人只准上官風一人上船,別人一慨不準隨行,上官英無可奈何,只得一切聽命。
珊夫人登舟後,肅容正聲道:“‘血劍宮’在北地武林揚名立萬並非易事?宮主竟然替那兩個所共知的淫賤女人操劍殺人,實在屈辱了‘血劍宮’這塊金字招牌!”
上官英沉聲道:“夫人今天的教訓,在下記下了!”
珊夫人笑又笑道:“妾身忘了向宮主道賀了!”
上官英冷笑道:“夫人請不要得寸進尺!”
珊夫人搖頭道:“既是這樣,妾身就不說了,開般吧!”
剎時,四漿齊動,船已離岸十丈!上官英高叫道:“夫人因何欲言又止呢?”
珊夫人也高聲喊道:“恭喜宮主,令尊並未真死,據妾身知道,令尊可能在作,‘絕情谷’谷主和‘天龍幫’幫主哩!”
上官英心頭狂震,暗忖:這事她怎麼知道的呢?
他這一思念,立想派般去追,可是,上官風在對方船上,追上了又怎麼樣呢?上官英急得在碼頭上連連跺腳,徒呼負負!
二更起,天開始打霜!
荒涼的山徑旁,有一座破敗的小廟,雖是斷壁殘恆,避霜怯寒,卻也略勝於無。
珊夫人和須霞登岸後,解開了上官英鳳的禁制,再用手輕點了她的睡穴,然後命原船載她回去。
兩人一口氣向南奔行約四五十里地,來到這古廟。
她兩人內力充沛,自是不畏寒冷,但是為了要商議行方,珊夫人將須霞一拉,兩家雙嚴閃進破廟。
兩人席地坐下,須霞輕聲道:“師父!你也真是的!他們既然不仁,我們就能不義,為什麼不將上官鳳帶走,來日以便相挾‘血劍宮’呢?”
珊夫人喟然嘆道:“你說的未嘗不是省事的好辦法,可是,行道江湖,講究的是行為正大,這樣做,豈不貽人笑柄!”
“唉”!須霞輕嘆了一聲,不再說話。
沉默良久,珊夫人又道:“霞兒!為師苦苦地將你留在身邊,你會不會恨師父?”
須霞疾聲道:“那怎麼會哩!徒兒命苦,才遇著那樣的娘,師父待我可是說我微不至,徒兒感激都還來不及急哩!”
珊夫人喟然道:“霞兒!你這話說錯了,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不管怎樣,她總是你的娘,霞兒!你知道我留下你的真正原因麼?”
須霞搖搖頭,茫然地道:“不知道!”
珊夫人道:“你可能不是銷魂娘子親生女兒!”
須霞笑道:“但願不是!”
珊夫人道:“霞兒你想一想看,你和銷魂娘子的容貌根本不象,那有女兒不象孃的道理,所……。”
須霞疾聲插口道:“師父一說,徒兒倒想起來了,徒兒的臉貌和師父十分酷肖,倒象師父的女兒哩!”
珊夫人驀地心怦然跳動,強作鎮地笑罵道:“霞兒!你又胡說了!為師還……。”
須霞趕緊肅聲道:“徒兒知罪!”
珊夫人突又別轉話鋒,問道:“霞兒,你覺得逍遙客這個人怎樣?”
須霞忸怩地道:“教徒兒怎麼說哩”
珊夫人:“你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你總有點感想吧!”
須霞沉吟一陣,方道:“他這個人叫人難以捉摸,好象有點孤傲,他好起來的時候教你受不了,不理你的時候,同樣也教你受不了”
珊夫人笑道:“霞兒,你說了一大堆,是不是教人愛煞也教你人恨煞?”
“嗯!”須霞點了點頭,而腦袋卻越垂越低了。
珊夫人喟然一嘆道:“這孩子很有血性,很有豪氣,武功也不弱,可憐自幼失母,所以笥情有些孤傲,這也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