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魁笑道:“我先要問問你的去留。”
慕容寒雲不答反問道:“幫主之意呢。”
上官魁模稜兩可地道:“‘血劍宮’與‘寒雲莊’可謂世交,以你之才,老夫深願你能留此囊助大業,但你獨當一面統領門戶多年,未必肯屈就副職,是以去留全憑你的意思。”
慕容寒雲正色道:“卑職一介女流,難為大業,容卑職求去吧!”
上官魁呵呵笑道:“老夫知道留不下你,是故不敢相強。”
慕容寒雲黑襝衽為禮道:“多謝幫主,請問那人……?”
上官魁一擺手道:“且慢!請恕老夫饒舌,不知你將如何發落這個兇手?”
慕容寒雲銀牙一咬道:“凌遲處死不足以洩味,但報怨不可過份,卑職只想一劍洞穿其胸,使其嚐嚐先母臨死的滋味也是行了。”
上官魁又問道:“如果你刺不了許人呢?”慕容寒雲神色一凜,肅聲道:“全力拼殺,雖捨身亡命也在所不惜!”
上官魁也是極關切再問道:“可要老夫援手?”
慕容寒雲搖頭道:“父母之仇,豈可假旁人?”
上官魁笑道:“令父母九泉有知,也當瞑目了!”
慕容寒雲道:“卑職尋訪仇家多年未猶,幫主如此費神,存死均感無涯!”
上官魁一揮道:“不必客氣!……”
說著,揚聲喝道:“來人!”
一名值勤武士進來聽命。
上官魁吩咐道:“傳少官主,昨晚那位客人來此。”陪武士應命而去。
慕容寒雲問道:“人已在此?”
上官魁輕唔點頭!慕容雲道:“那件兵器想必幫主已經得到了?”
上官魁又是傲然地點點頭。
慕容寒雲問道:“幫主何以知道這種人就是殺死先母的兇手?”
上官魁笑道:“他會自己說出來。”
慕容寒雲沉吟一陣,又問道:“這樣說來,幫主得到的那兵器是‘滄浪劍’了。”
上官魁神情一變,臉上顯出一絲獰色,疾聲道:“你如何知道?”
慕容寒雲道:“因為先母是被‘滄浪劍’所刺殺。”
上官魁面上獰更色熾,但剎息即收,展顏輕笑道:“想不到你事先已收集了證據。”
慕容寒雲微一頷首,並未答話,其實她己發覺上官魁反覆數變的面色,暗暗思量不已!
驀在此時,石室外傳來一聲暴喝:“少官主到!”
聲落人進,前行正是那“雙劍霸王”上官英,後行之人,竟是那“獨腳劍客”柳逢春。
“你!”
“你!”
柳逢春與慕容寒雲雙雙一怔,一個“你”,幾乎同時出口。
上官魁暴喝了一聲:“關閉石室。”
軋軋之聲貫耳傳來,一道石壁緩緩移動,將石室完全封閉。
上官魁滿面笑容地道:“此處沒有外人,請容老夫作主,柳兄將二十年前誤殺寒雲莊之母一事,當面解釋一下吧!”
柳逢春面色倏變,駭然張目道:“幫主!你……?”
上官魁依然笑道:“老夫並無惡意,只要柳兄認承過失,老夫深信寒雲莊主也不至於如以深究……。”
說著,目光含意深長地嚮慕容寒雲一眼。
慕容寒雲面色肅穆地道:“寒雲只求瞭解事實真象。”
柳逢春猶疑地望了上官魁一眼。
柳逢春驀地跪倒塵埃,惶然地道:“雲妹諒我,愚兄只是誤殺……。”
慕容寒雲心頭巨震,粉面一變道:“果然是你!”
柳逢春連聲道:“愚兄知道錯了,二十年來羞愧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