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醫護人員匆匆忙忙趕進房裡,予寒半蹲在床邊讓匯揚緊捉住自己的手。
其中一個醫生在賀擎律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臉色變了變,硬著頭皮走向那對璧人前:
【莊小姐,醫生說下來的手術有點血腥,希望妳可以到外頭去等待……】
【去你的莊小姐,叫嫂子……喔!】匯揚使勁的一嘶喊拉扯到傷口而發出痛呻。
【你喊什麼啦!蠢蛋!】予寒臉色一白,瞪了他一眼罵道,隨即輕輕拉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不要離開我……】匯揚皺起眉頭看著愛人。
【給我閉嘴!乖乖給我接受治療!你敢給我有個什麼意外試試看?我立刻帶著你的女兒改嫁去!】予寒威嚴地說完,推了把完全呆楞的賀擎律外出等待去。
賀擎律回過神後,偷偷地看了眼威名一世的冷鷹堂哥與及母夜叉……不,是嫂子,心裡想起N年前老師施教的一句話:一物治一物!
呵呵呵,冷鷹是吧?你也有今天了!
在二樓處的小客廳,原本只有予寒和賀擎律,突然樓下傳來腳步聲,隨即出現的正是對匯揚開槍的佼佼者——賀鎮滔。
【小叔!】賀擎律即使對這件事有所不滿,也不敢對這長輩表露出來。
予寒第一眼自然認出他,雖然這輩子是沒見過他,也不認識他,畢竟上輩子也曾受過他的恩惠。
舊恩新仇,予寒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卻是敵意的一眼。
闖蕩江湖多年的賀鎮滔自然感覺到眼前這小女子不友善的眼神,不禁走到她身前。
【妳是誰?】直接地問道,語氣自然也好不了。
予寒抬頭睨他一眼,沒有回答。
【是個啞巴嗎?】賀鎮滔不高興,何方女子,竟然這般無禮?除了他愛妻外,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如此態度對他。
予寒望向賀擎律:【飛鷹,這棟別墅是匯揚名下的吧?】
【嗄?】突然被點名的賀擎律楞了楞:【呃,是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我就沒有必要對別墅主人以外的陌生人解釋!】予寒高傲地別過頭。
【妳……】賀鎮滔快氣死了,他鐵鷹何時受過這種恥辱:【真沒家教!真不懂她父母怎麼教養她的!】撇過頭,這句話是對著賀擎律說的。
【我父母只教過我不要傷害親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對自己的親人開槍!】
好一句明嘲暗諷!只不過賀擎律不知為何開始感覺頭皮發麻……
【臭丫頭!妳多管閒事!】賀鎮滔翻臉了,瞪著予寒破口大罵。
【是不是閒事你還搞不清楚呢!賀匯揚欠我的一條命也不夠抵,你要是拿去他的命,你有什麼可以賠我?】予寒句句逼人,絕不是省油的燈。
【可惡!妳懂屁啊!分明就是他自己……】
【小叔、小叔,算了,我們下去等吧!讓嫂子在這裡等候就行了!】賀擎律顧不得自保,趕緊跳出來緩和場面。
看了一眼被賀擎律硬硬拖下樓的賀鎮滔,予寒冷哼一聲。
她說的是事實嘛!那傢伙上輩子害她失去一條命,這輩子又讓她生了個女兒當拖油瓶,如果他有什麼萬一,誰有資格來抵債?
就憑他這隻老鐵鷹嗎?我呿!
三樓上一直在偷偷觀看這一連繫好戲的三人,一個早已呆若木雞、一個暗歎不簡單,另一個……早已笑屎了……
直到樓梯間一聲又一聲的高跟鞋踏聲逐漸接近……
當三人回過神來,倏然發現剛才那幕好戲的女主角已經站在他們眼前,正用一道深不可測的眼神看著他們。
【嗨,嫂子妳好!】還是走遍亞洲的名偵探及時開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