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復元了!”賀棣桓的氣色看來不壞,左手裹著石膏,右手正振筆疾飛的,不知在寫些什麼。“真高興見到你。”
“這是客套話嗎?”很不能適應他突然變得這麼友善耶。
他一笑,擱下手中的筆,這才注意到她手中提著一籃水果,趕緊起身去接,怎知她卻緊抓著竹籃不放。
“不想送你了。”這一屋子的水果已經足夠他開一家水果行了,她還湊什麼熱鬧。
“那怎麼行。”賀棣桓故意逗她似的,也抓著竹籃不肯放。“裡頭有我最愛吃的山竹和水蜜桃吶,不如這樣好了,我拿走這兩樣,其餘的還給你。”
說著,他拿出一顆山竹,有些難度的剝開,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饞相,莊依旬忍不住笑了起來。
“晤,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他由衷的說。
“嘿,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啦?”他的讚美聽進她耳朵,馬上轉換成一種譏消。“我問你,上比亞那件案子處理得怎麼樣了?”見他唇畔溢位一抹汁液,她順手從桌上抽一張面紙幫他擦拭。
“謝謝。”他接過面紙,碰到她來不及抽回去的手。兩人尷尬地侵凝了數秒鐘。
僅僅數秒鐘,莊依旬即覺自個的心是如此激烈的跳動著。
“不客氣。”莊依旬慌忙把手縮回。這男人是怎麼著,以為幫他幹一架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追求她?門都沒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賀棣桓又深深的望了她一會兒,“劉特助和上比亞公司敲定,下下禮拜四簽訂新的合約。”
她喜出望外。“你是說,他們願意再給我們代理權?”
“是的,新合約將為期五年。”
天大的喜事,他竟得雲談風輕。
莊依旬張大嘴巴,好久好久都合不攏。過往他們都是一年一年和上比亞公司續約,而這傢伙竟能一口氣要到了五年的合約!
“我該怎麼謝你?”論功行賞是一定要的啦,她可不能虧待人家。
“不用了,簽完約我的一個月期限也到了。”
“你要離開建達了?”她惶急地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不行,你怎能說走就走?”
“這是你要求的,忘了嗎?”當初是誰趾高氣揚、恰北北的扯著嗓門趕人的?
“呃……”一句話堵得莊依旬差點喧死。“我把話收回來。”知錯能改大女人,她是從來就不怕食言而肥的。
“不擔心我暗地裡籠絡人心,使小人招數害你?”賀棣桓覺得她生起氣來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你敢?”她可是很兇的哦。
“要不要見識見識?”他無論說什麼,總是一本正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不要。”她已經吃盡跟他作對的苦頭,也見識過了他的真本事。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才沒那麼傻呢。“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走。”
“想留下我也並不難,只要開出合理的條件。”
“年薪兩百萬如何?”夠大方了吧!像她這種有道明君,可不是天天見得到的喲。
事實上她曾叫王秘書偷偷到陳律師的事務所調查過他的薪資,之前助理的年收入僅僅五十二萬,最近也才調高為七十萬左右,和她開出的兩百萬,根本是天差地遠,他沒有不接受的道理。
“兩百萬太多了,不如按件計酬,你也比較能夠給得心甘情願。”
“請解釋清楚。”身為一個經營者,能為公司省下一分是一分,可也不能大意失荊州,這傢伙城府極深,還是小心為上。
“亦即,我只有在為公司增加利潤或解除危機時,才收取報酬。”
“例如這次的上比亞代理權之爭?”聽起來似乎滿合理的。
“沒錯。其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