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太。」
外面傳來穀雨的聲音, 不一會兒, 穀雨掌著燈拿著帳本進來了, 司蠻攤開帳本, 指著前些年送禮出發的日子:「最遲也在半月後,最早數日前就該出發了, 畢竟這些東西要在路上走兩個多月,恰好能在十月前入京。」
所以說,什麼時候出發都是正常的。
林如海這才露出笑紋來, 伸手將司蠻抱在懷裡揉了揉:「家有賢妻真是一件快活事。」
司蠻睨了他一眼:「行了,我要睡了。」
她莫名被喊醒,現在正困得厲害呢。
「快睡吧。」
林如海看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才掀開被子下了床,將帳本放回了桌上。
有了完美解決辦法的林如海第二天就去找了三皇子,追殺三皇子的人在白馬寺裡已經被抓了,三皇子的侍衛隊長也將後面接應的人給殺了,如今三皇子在揚州的訊息已經被瞞住了,但是為了不讓人牽扯到巡鹽御史府上,三皇子還得快馬加鞭趕回姑蘇去。
所以當林如海將自己的提議告知三皇子的時候。
宗瑾笑的耐人尋味。
「如海似乎對榮國府很是不滿?」宗瑾可沒忘記,榮國府可是林如海先夫人的孃家,能坑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不滿』兩個字能形容的了。
林如海輕咳一下:「能為殿下分憂,乃是榮國府的榮幸。」
宗瑾『哈』了一聲,翻身上馬:「三日後我的人會到揚州,屆時會帶來帳本。」
「送往榮國府的禮我會讓拙荊準備好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然後宗瑾手中馬鞭一抽,馬兒吃痛,頓時快速跑了起來,而他的身後,侍衛隊長帶著一隊士兵,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幾日司蠻便在整理節禮。
賈璉知道林如海要送節禮回京城,就特意的過來了。
「璉兒,這些日子事情辦得如何?若順利的話,不若與車隊一同回京?」林如海一臉笑意的問道,那副模樣,像極了貼心的好姑父。
賈璉這些日子在揚州玩的正快活呢,哪裡想回京城去。
從揚州坐船到京城也就半個多月的功夫,他完全可以玩到十月左右再回京城。
於是他連忙說道:「侄兒前些日子收了個漆器的作坊,這些日子收了些新花樣,正做著呢,等成品出來了,帶著漆器回去正好呈上給大姐兒。」
林如海點點頭,也不多問。
反倒是站在下頭的賈璉心裡頭在打鼓,他記憶中的姑父,可是見到他們就必問學識,如今的姑父居然不問了,讓他受寵若驚之餘,還有些恐慌。
該不會姑父憋著什麼大招吧。
林如海什麼大招都沒憋,他壓根不想管賈璉,反正這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前世賈璉來時他倒是問了,結果賈璉火燒屁股似的跑回京城不說,一直到他死後才敢再來揚州,那架勢弄得好像他不是他姑父,而是追債的。
賈璉將自己寫的書信恭敬的放到林如海的書桌上:「這封書信請姑父帶回家中,報個平安,也好讓家中放心。」
「放著吧。」
林如海點點頭:「這些日子在東關街吃用可方便?」
「小侄什麼日子都過得,且小廝都精心著呢,沒什麼不方便的。」
「那就好,若有什麼不便直接與我說便可。」
「謝謝姑父。」
賈璉看著林如海,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想到,想來以前都誤會姑父了,明明姑父是這樣善解人意的姑父嘛,這麼想著,賈璉表情不由得帶出了些許來。
「你笑什麼?」
聽到姑父的問話,賈璉憨笑一聲,壯著膽子問道:「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