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的身子跟著一顫,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司蠻的肚子,只見那肚子顫了顫。
「你看什麼?」
林如海趕緊撇開眼:「沒什麼。」
司蠻:「……」
她能說自己從剛才就盯著他了麼?別以為她沒看見林如海被他一個噴嚏打的手裡的書都抓不穩了。
「你是不是怕我打噴嚏把孩子打出來?」司蠻想了想那個畫面,彷彿被滑稽到了,頓時大笑了起來。
林如海連忙扶住她的腰,有些頭疼:「你可別笑了。」
他真怕把孩子笑出來。
司蠻彎下腰,將臉埋在林如海的肩窩:「不行了,只要想到那畫面我就忍不住了。」
她想到的是前世裡一個搞笑劇的畫面,女人躺在產床上打了個噴嚏,孩子飛出去了,那個搞笑劇她很喜歡看,如今想起來就忍不住的笑。
林如海有些無奈,只得拍拍她的背。
「老爺,太太。」林嬤嬤喜氣洋洋的從外面走進來:「去京裡的人回來了。」
「哦?」
林如海連忙站起來,扶著司蠻坐下後:「讓他們到書房等著,我馬上就來。」
「欸。」
林嬤嬤又轉了出去,打發了來報信的小廝後,又轉身去了大廚房,拿了一把錢讓廚子做了兩個好菜,晚上過來拿了回去帶給幾個月沒在家的兒子吃。
林如海去換衣裳,司蠻起身拿了披風,等林如海出來給他披上披風。
「晚上我若是晚回來你便自己用膳,早些睡覺,別熬著不睡,深秋了天冷的很。」
「嗯。」
司蠻給他繫上帶子,拍拍他的胸口:「你快去前頭吧,我的事情我心裡有數。」
林如海轉身走了。
這一走就一夜沒回來。
第二天一早司蠻就派人去前院找林如海,卻被告知林如海如今在杜神醫的小院,司蠻直覺不對,也不管是不是隨時可能會生,立刻去了杜神醫那裡,誰曾想那裡正亂成一片呢。
「這是怎麼回事?」司蠻攔住一個路過的小廝。
「太太?」
小廝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只是手裡端著的血水盆看著有點恐怖:「林忠大爺帶了個傷員回來了,這會兒杜先生正給治呢。」
司蠻一愣。
林忠帶了個傷員回來?林如海在這兒作甚呢?
除非……那人的身份不一般。
連忙讓開了身子:「你去做你的事去。」
「是,太太。」說著,小廝端著水盆跑了。
司蠻則挺著肚子往裡走,一進院子,就看見偏房門口站了好幾個人,那些人身上都帶著傷,面無表情,一身煞氣,司蠻連忙往那裡走,剛一靠近,就看見屋子裡站在床邊的林如海:「夫君……」
「你怎麼過來了?」林如海連忙走過來扶她。
「看你一夜未歸有些擔憂。」
「怪我,沒和你說一聲。」說著,扶著司蠻往裡走,一邊在她耳畔小聲說道:「是三皇子。」
「什麼?」
司蠻頓時一驚,連忙快走幾步,杜神醫正給裡面的人金針止血,她探頭望了一眼,就看見三皇子胸口那個巨大的傷口,那皮肉翻卷著,都能看見邊緣發白了,杜神醫在兩側下了針,滿臉愁眉不展,似乎傷情不容樂觀,他手裡拿著藥粉,正準備敷藥粉。
「這麼大傷口還不趕緊縫起來?只靠藥粉包紮不行的吧。」
「縫起來?」
杜神醫突然抬頭看向司蠻。
司蠻被看的有些懵:「怎麼了?」
「太太怎麼想到縫傷口的?」
「傷口這麼大本來就該縫啊。」司蠻想到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