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最終,司蠻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歉:「吳明不讓我和你說話。」
「呵,你還真聽話。」
童稚的聲音裡是滿滿的諷刺,隨即帶著幾分放肆的吩咐:「抱本公子進去。」
司蠻彎腰小心翼翼的避開宮九腿上的傷口,將他抱進了房間。
「關門。」
坐在床上的宮九繼續吩咐。
司蠻又去關了門,轉身又回到床邊,輕輕的給宮九脫掉身上髒掉的衣裳,露出滿是傷痕的身子,司蠻嘆了口氣,有些心疼這孩子,連忙拿了藥來給他洗傷口。
「以後在房間裡可以和我說話。」宮九彷彿感覺不到疼,手裡把玩著鞭子,任由司蠻給自己上藥。
司蠻沒抬頭,而是專心的給他將手指上的木刺挑掉,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宮九的傷口好的非常快。
按理說,這樣嚴重的傷口一個月絕對不可能恢復到完全沒有痕跡的,但事實是,宮九不僅恢復了,甚至連結痂的痂都掉了,不僅沒有留下難看的疤痕,甚至連痕跡都消失了,身上的面板光滑的像從未受過傷。
一個月後,宮九又被吳明帶走了,這一次宮九離開了九天九夜。
司蠻則是繼續修煉。
這一個月的折磨,讓司蠻不得不停下腳步,自己想想自己是否哪裡出了錯誤。
可不管怎麼看,她修煉的方法都是對的,可只要執行內力,就感覺體內筋脈有種灼燒感,讓她覺得自己的經脈十分脆弱,彷彿隨時都會裂開的感覺,最讓她感覺難受的是,她想要修習點星訣來舒緩經脈,卻發現根本無法修煉。
若說以前修煉點星訣會因為寒毒破壞平衡而需要喝藥,那麼現在她就是因為內力過於至剛至陽而需要喝藥了。
最關鍵的是,她還沒有藥。
帶著一種不行就再散功一次的念頭,司蠻再一次的將天水神功撿了起來。
純陰的水性內功剛剛開始修煉,司蠻就感覺自己的經脈彷彿久旱逢甘霖,一下子酸澀了起來。
這一次,天水神功不再作為逼毒的功法,而是作為平衡嫁衣神功的存在,而且修煉的速度也很快,等宮九再次回來的時候,司蠻已經成功進入了天水神功一層。
而此次的宮九則受傷更嚴重了,不僅指甲沒了,就連腿都斷了。
司蠻像上一次一樣將他抱回房間裡為他上藥。
「怎麼受傷越來越嚴重了,他到底讓你練的什麼功法?」
根據他們的約定,房門關起來的時候,司蠻小聲的詢問宮九,語氣裡甚至帶上了幾分怒意,顯然是對吳明的不滿。
「不知道,他讓我練我就練了。」換了身趕緊衣裳的宮九扯開司蠻的手臂,將自己的身子埋進司蠻的懷裡,疲憊的閉上眼睛:「不許鬆開我。」
司蠻就這樣抱著他,讓他睡在自己的懷裡,等他睡著後,才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脈象。
脈象很平穩,卻隱隱有股狂躁感。
這樣的脈象司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在前世學的只是治病的本事,這些關於經脈內力的事,她一概不知。
看來以後回了中原,她得好好的學學這方面的知識了。
這麼想著的司蠻又送走了宮九第三次,而這一次,宮九整整一個月沒回來。
而司蠻體內的內力也已經陰陽調和,成功重新修行點星訣。
她憔悴的臉色開始恢復紅潤,面板開始變得白皙,整個人從內而外的恢復巔峰的狀態,等宮九再一次拖著殘破的身體回來時,看見司蠻的臉也不由得怔住了。
「這個月你把自己養的這麼好?」
剛準備關心一下宮九的司蠻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