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西門吹雪眉心的褶皺又被捋平了,只要不曾改期,他對其他事情都沒什麼興趣。
「他是被毒死的。」
花滿樓掏出袖子裡的瓷瓶:「我才疏學淺,不知是何種毒素,陸小鳳已經帶著另外一份毒血去找唐門的人了,我還記得西門兄醫術很是不錯,就想先送一份來給你瞧瞧。」
西門吹雪倒是沒推辭,直接拿起瓷瓶開啟了瓶塞。
瓶口一開,一股惡臭從裡面湧了出來。
西門吹雪面不改色,只拿起旁邊的一個白瓷杯,倒了一滴血進去,然後進屋拿了一瓶玉梅酒,往白瓷杯裡面倒了半杯水:「玉梅酒中母親加了不少特殊的材料,算的上解毒聖品,平日當酒喝也能養生。」
西門吹雪一邊倒酒一邊為花滿樓解惑。
「普通毒素的話,一般玉梅酒就能化解掉,可若是西域來的毒,會呈深褐色,若是唐門的毒,多為藍綠色……」話還沒落下,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就看見杯子裡的玉梅酒好似燒開了的開水,翻起了泡泡。
「西,西門兄,這樣的反應是哪裡的毒?」
花滿樓也被這變故給驚呆了。
尤其是這白瓷杯已經開始左右搖晃了。
西門吹雪冷著張臉,目光死死的盯著白瓷杯,眼見著白瓷瓶突然炸裂開來,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摟著花滿樓往後躍了數米,只見炸開後,那水流流到了桌面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石頭做的桌面立刻被腐蝕出一條條溝壑。
花滿樓睜大了雙眼,他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又壞了,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
西門吹雪也蹙著眉頭,手指微微的用力。
直到花滿樓吃痛,才發覺二人的姿勢實在是過於親暱,連忙鬆開手,兩個人瞬間分開,場面一時間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花滿樓才開口:「只不知道這般可怕的毒,到底是什麼毒,而且這些毒還得清理乾淨了才行,否則的話被人意外碰了怕是要出事。」
說到最後,花滿樓已經是真情實意的感到擔憂了。
「無事。」
西門吹雪走到石桌邊,對著石桌就是一掌。
仔細看去,很有些莫家掌的氣勢,這石桌瞬間變成無數塊小石子,將地面上的毒給遮掩住了。
「明日我讓侍劍將這裡好好清理掉。」
得了西門吹雪的準信,花滿樓這才鬆了口氣,只是心裡頭卻愈發的擔憂:「不知道陸兄去找的唐門朋友會不會發現毒素的問題,若是不小心出了事,怕是陸兄要自責的。」
花滿樓一語成讖。
唐門弟子分析毒素基本靠口嘗。
他們自詡從小開始服用毒藥,身體早已有了耐藥性,一般毒藥根本藥不倒他們,就算是天下奇毒,他們唐門也有可以剋制的解毒丸。
所以陸小鳳那朋友只用舌頭舔了點,然後就口吐白沫,立刻斷了氣。
陸小鳳簡直被這變故給嚇懵了。
他想再找一個唐門的弟子來救他,可唐門的人一個個的習慣了獨來獨往,想再找一個比登天還難,這個朋友陸小鳳才剛剛認識,可卻因為他丟了性命,陸小鳳頓時自責不已。
他買了個棺材,將好友下葬後,便去找花滿樓去了。
在花滿樓擔憂的視線中,陸小鳳說出了好友死去的訊息,花滿樓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悲憫不已。
「你走後我也去找了西門吹雪,毒藥強悍無匹,我想去找你,卻已經找不到了你。」
陸小鳳嘆了口氣,抱著酒罈子不撒手,臉蛋都紅撲撲的:「是我害了他,但是他也太不講究了,那血可是死人身上的血,我想要阻攔都來不及,他就直接舔上去了。」
陸小鳳一邊說一邊嚎,也不知